南安王府。
這幾日盈誠誠食不言寢不寐,就連那院中的美人都懶得碰了。
“二公子,你怎麼了?”一旁的小廝問道。
盈誠誠一雙眼睛裡藏著惴惴不安,他看著滿桌的山珍海味,卻提不起一點食慾,“我……我總覺得這左眼在跳,很不踏實。”
“你是怕事情敗露了麼?”小廝問道。
盈誠誠點了點頭,他感覺自己的腦袋裡亂的似一團麻,“我……我在想我到底是不是做錯了,怎麼忽然一時間腦子熱,竟然……”
“二公子,你別怕,你可是南安王的兒子啊!”那小廝寬慰道。
“唉,我都沒想到太傅一家上下都死了,如果查到我的頭上,只怕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盈誠誠嘆了一口氣,那雙眼睛裡藏著濃濃地不安。
“二公子,天大的事情都由老爺兜著,你該怎麼樣就怎——”
“二公子!二公子出事了!”那小廝正寬慰道,那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盈誠誠按著那跳動的眼皮,皺著眉頭問道:“出什麼事情了?這麼大驚小怪!不知道爺最近心情不好嗎?”
“就是,你再胡言就給我掌嘴!”小廝狐假虎威的附和道。
“掌誰的嘴啊?”一道清冷的沒有半分情感波動的聲音響起。
就好似一束寒箭擊中了盈誠誠的胸口。
他抬眸朝著門口處望去。
就瞧見一個身穿玄色長袍,渾身上下都透著精貴之氣,不怒自威的九闕站在那裡。
逆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精緻的面容藏在了陰影裡。
“攝……攝政王……您,您怎麼來了?”盈誠誠只覺得腳下一軟,磕磕巴巴地問道。
忽而,一個小腦袋從九闕的身後探了出來,一抹明媚的笑容映入了眾人的眼簾,“還有我哦~”
“公……公主……”從前在輕煙歌面前囂張跋扈的盈誠誠,眼下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那身子下意識的朝著後面縮了縮。
“對呀~就是我呢~”輕煙歌笑盈盈地說道,可是那一抹笑容卻未達眼底。
“您二位怎麼忽然來了……如果是找家父的話,我馬上讓人去通知!”盈誠誠狗腿的說道,他推了一把一旁已經愣住了的小廝,“快,去找我爹爹。”
“哦、哦,好。”那小廝就好似一瞬間被開啟了機關,點了點頭,正打算朝著門外奔去。
“不用了~我們今天是來找你的。”輕煙歌卻一句話,斷了小廝的去路,也斷了盈誠誠最後一縷希望。
完了,完了。
他做的事情都被發現了。
盈誠誠只覺得頭皮發麻,想了老半天,最後雙膝一彎,直截了當地跪在了兩人的面前,“公主,我有錯。”
“噢~你招了?”輕煙歌倒是沒有想到盈誠誠是個軟骨頭,他們還沒嚴刑拷打就直接認了。
“招了,招了,我全都招了!”盈誠誠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那雙眼睛裡是濃濃地恐懼。
“說,你做了什麼?”輕煙歌臉上多了一絲怒意。
盈誠誠耷拉著腦袋,一股腦地說出了自己的罪惡。
“我不該用計謀讓太傅之女嫁入公主府,製造謠言重傷公主,而且我讓她散佈的都是一些,你腳臭啊,你睡覺打呼嚕這種謠言,根本無傷大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