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輕煙歌等人來到了魏音兒的廂房的時候,魏音兒的屍首已經被平整地放在地上。
她的脖子處有一條十分明顯的勒痕,整個面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那眼睛睜的碩大,似乎藏著濃濃的不安和震驚。
“除了你,可有其他人進來過?”輕煙歌側過臉,盯著那瑟瑟發抖的彩荷。
彩荷忙不迭地搖了搖頭,漆黑的瞳仁裡泛著緊張和害怕,“沒有了,因為小姐嫁進公主府名不正言不順,所有小相爺十分不喜。
“就連新婚之夜也沒踏入新房半步,還把小姐安排住在十分偏遠的院落,故而這裡除了我和小姐兩人,就只剩下幾名宮女。小姐不習慣她們的伺候,所以那些宮女只能留在外院,從未踏入過廂房。”
彩荷太清楚了,這間廂房內藏著不少秘密。
這才是魏音兒不願意其他人靠近的緣由。
輕煙歌抿著唇瓣,眉頭微微皺起。
九闕站在原地,一雙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魏音兒的屍體,似乎在思考什麼。
正此時。
忽然處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隨後,一抹身穿紅色長袍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他看到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屍體,那腳下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他抬起眼簾,一臉驚恐地問道:“她真的死了?”
“小相爺你終於來了!你可要替我家小姐主持公道啊!我家小姐的肚子裡可是懷著你的孩子啊!”彩荷就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一雙眼睛直勾勾地落在了公孫冶的身上。
公孫冶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唇瓣,一口咬定,“她……她不是懸樑麼?那一定是自殺!”
彩荷詫異的睜大了眼睛,瞳孔微微一縮,“小相爺!我家小姐死的前一晚還在給為出世的小主子挑布匹準備新衣裳呢,怎麼可能是自殺!”
輕煙歌點了點頭,證實道:“嗯,魏音兒不是自殺,她的瞳孔裡表現出十分的恐懼和詫異,想來是死之前根本沒有猜到自己會出事。”
公孫冶咬著唇瓣,他伸出手一把抓住輕煙歌的袍子,“公主,我……真的不是我的人乾的啊!”
輕煙歌眼眸微微一挑,薄唇輕啟:“沒有人懷疑是你。”
公孫冶鬆了一口氣,緩緩地撐著地站了起來,眸子裡多了一絲灰霾,他頹敗的十分無措的站在那裡。
“彩荷說今日找了你許久都沒看到你的身影,最後迫於無奈才來尋我,你今天去了哪裡?”輕煙歌睫羽紛紛下撇,那雙眼睛裡帶著疑問。
公孫冶擦了擦那額頭上的汗水,面色蒼白的應道:“我……我因為魏音兒一事對美人們一時間提不起半分興致,索性就搬回了相府,想著住上一段時日,養養身心,哪曾想……”
他緊張的嚥了咽口水,乞求的對著輕煙歌說道:“公主,眼下怎麼辦啊?這才新婚兩月就死了,到時候他們懷疑我心生怨恨故意殺了人,我……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輕煙歌陷入了沉默。
眼下這的確像是一場僵局。
無人能破。
九闕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冷冷清清地開口說道:“對外宣稱她懸樑自盡。”
“這……攝政王你這不是想要我家小姐死的不明不白嗎!”彩荷有些氣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