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個魏音兒實在是太過分了!”
青鳶端著午膳走進了玲瓏閣,她將身上的披風脫下,擱在一旁的梨花木椅上,這才走快了幾步,將食盒裡的菜餚一個個放在了桌上。
輕煙歌一看到美食,把手中的話本隨手一放,赤著腳下了床塌坐在了桌前。
她執起筷子夾了一塊雞肉,美滋滋地吃了起來,眼眸彎彎,“她又怎麼了?”
青鳶立馬從旁邊拿出一床小毯子,披在了輕煙歌的身上,心疼的說道:“公主,這馬上就要入秋了,你小心著涼。”
輕煙歌嚼著食物,眼眸裡盈入了一抹暖意,“好啦,我知道了。”
輕煙歌追問道:“魏音兒怎麼了?”
青鳶一提到魏音兒就來氣,她面色微變,隨後說道:“這魏音兒仗著自己有兩個月的身孕,才嫁進公主府這兩月就各種作妖,今日竟然……”
輕煙歌又夾起一片水煮牛肉,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如何了?”
青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情緒,這才說道:“她竟然要求和你同等的待遇,說和你同樣是小相爺的妻子,吃穿用度都要一樣,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輕煙歌漆黑的好似星空的眸子裡劃過一道精光,她薄唇輕啟,“那就給她吧。”
青鳶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喊道:“公主,她只是一個小妾!還是個不知進退,得寸進尺的小妾,你為什麼要縱容她!”
輕煙歌伸出手拍了拍青鳶的肩膀,安撫道:“她現在是孕婦,我沒必要跟她計較,更何況現在更討厭她的應該是公孫冶院子裡的其他美人,不是我。”
“對對對,公主你果然神機妙算,眼下小相爺院子裡那些美人各個同仇敵愾,據說魏音兒過的不怎麼好。”青鳶說這句的時候,那滿臉忍不住的幸災樂禍。
“行了,咱們不提她了。”輕煙歌轉移話題。
“嗯嗯!”青鳶點了點頭,執起筷子替輕煙歌佈菜。
輕煙歌吃了兩口菜,忽然想到什麼,抬眸看向青鳶,“九闕的生辰似乎快要來了?”
青鳶皺著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點頭道:“好像是下個月,我改明兒讓人去確定一下。”
輕煙歌美滋滋地點了點頭。
青鳶疑惑的追問道:“不過公主,你為什麼忽然想要知道攝政王的生辰呀!”
輕煙歌嘴角的笑意漸濃,那杏仁眼睛裡泛著琉璃的光芒,“因為要隨時抱緊九闕這粗壯的大腿呀!”
青鳶瞭然地點了點頭,“哦哦,公主你這樣就像是你常說的狗腿子那類人吧!”
輕煙歌:“……”
“公主。”
正此時,那門口傳來一道聲音。
輕煙歌和青鳶對視了一眼,輕煙歌放下手中的筷子,青鳶立馬心領意會地邁著小碎步來到床邊,拿去繡花鞋,伺候著她穿好。
等到輕煙歌和青鳶兩人來到宮殿門口的時候,便看到身穿大庸服飾的使者烏泱泱地一排跪在地上。
看到輕煙歌的身影,領頭的使者連忙高聲喚道:“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其餘人齊聲道:“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輕煙歌連忙讓眾人平身,一行人又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輕煙歌出聲詢問道:“你們這是?”
那領頭的使者趕忙答道:“我奈大庸使者,奉太子之命攜二十箱荔枝前來贈予公主。”
輕煙歌那視線朝著使者的身後望去,果然看到了那二十箱裝著荔枝的箱子被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