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歌按照公孫冶提供的訊息,終於在地牢的最裡面,看到了那被關在京中兩年的匈奴副統領——獨孤子丘。
獨孤子丘面對著牆壁席地而坐,聽到了動靜以為是送飯的時間了,他冷哼一聲,“將食物擱在地上,你可以滾了。”
“喲,想不到獨孤副統領被關在了地牢裡,還可以保持原來的血性呀~”輕煙歌薄唇輕掀,似笑非笑的調侃道。
獨孤子丘的虎背一震,他怒目圓睜的轉過了身子,朝著輕煙歌望來,“你是誰?”
輕煙歌嘴角勾起一抹璀璨的弧度,好似罌慄的唇瓣微微掀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輕煙歌,是天倉唯一的公主。”
獨孤子丘眼睛微微一眯,他不屑的嗤笑,“沒落的皇族,如今這天倉早已不姓輕了吧,大半政權都握在了攝政王的手中,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冷嘲熱諷?”
輕煙歌有些詫異的挑眉,她的指尖隨意的撥弄著髮絲,漫不經心的說道:“想不到獨孤副統領對我天倉頗有研究呀。”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獨孤子丘猖狂的笑著,那聲音在地牢裡迴盪,久經不息。
輕煙歌也不著急,等到獨孤子丘終於收住了笑聲,她才好似隨意的說道:“既然獨孤副統領知道的怎麼多,為何還是被擒了?甚至被關在了我天倉的京都整整兩年了呢~”
“你——”獨孤子丘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憤怒想要靠近輕煙歌,可手中那沉重的鎖鏈將他牢牢地困住,僅僅只能讓他活動在小小的一角,就連牢房的門都碰不到。
“獨孤副統領你也不要太激動了,我今日來呢,是要給你帶來一個好訊息呢~”輕煙歌笑的禽獸無害,那杏仁眼亮晶晶的好似天山的繁星。
“你能有什麼好訊息?”獨孤子丘一雙眼睛裡帶著血色,他滿是不屑和嘲弄。
“自然是匈奴人擒了我的駙馬,讓我們用你去換呢~這算不算好訊息呢?”輕煙歌歪了歪腦袋,那嘴角的笑意漸濃。
獨孤子丘一聽,那雙眼睛裡一瞬間迸發出耀眼的光,他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幹得好!不愧是我侄兒!那你們還不速速將我放了!”
輕煙歌微微嘆息一聲,“獨孤副統領,我的話都還沒說完呢。”
獨孤子丘的眉頭凝起,不耐煩道:“有屁快放!最煩你們天倉人這假惺惺的模樣,磨磨蹭蹭的!”
青鳶將獨孤子丘完全不將輕煙歌放在眼裡,她怒氣衝衝的罵道:“大膽獨孤子丘,你可知你現在在我天倉的地牢裡,你若是再敢對公主不敬,我們大可以讓人前來抽你二十鞭!”
“放馬過來,勞資怕這區區二十鞭子不成?等我回了匈奴,我必然率軍南下,攻下你這天倉!”獨孤子丘目中無人,那語氣分外的猖狂。
“你——”
青鳶還想再說些什麼,輕煙歌直接揚手阻止了青鳶出聲。
輕煙歌笑了笑,這才緩緩說道:“獨孤副統領,可惜這跟我們要你的人不是你的侄兒呢,是你的軍師呼耶律。”
獨孤子丘微微一愣,他忽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我的侄兒呢?他在哪裡?”
輕煙歌佯裝著苦惱的沉思了一會兒,對上了獨孤子丘那一雙殷切的眼神,她薄唇輕啟,“死了。”
獨孤子丘一瞬間感覺到了天崩地裂,他頹廢的坐在了地上,“怎麼會死呢?”
他侄兒可是他一手扶持上匈奴統領之位,獨孤血脈凋零,除了他和他姐姐之外,就只剩下大哥留下的侄兒了。
這一個英勇善戰,年僅十七歲的少年。
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在你被擒的第二年,你的侄兒莫名中毒身亡,你的姐姐被呼耶律搶娶,姐夫被殺,如今這匈奴可是呼耶律一人說了算呢。”輕煙歌一字一句,說的分外的清晰。
“轟——”的一聲,獨孤子丘只感覺腦海之中炸開了花,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