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
輕煙歌皮笑肉不笑的指著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公孫冶,眸光探向青鳶,“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出大事了?”
青鳶眨巴眨巴眼眸,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昨夜小相爺喝太多酒導致酒精中毒,眼下還沒醒過來呢。”
輕煙歌:“……”
“不是公主你說的,小相爺是你的王牌嗎?一定要好好護著麼?”青鳶無辜的望著輕煙歌。
“對,你說的沒錯。”輕煙歌咬牙切齒,卻只能硬生生將怒氣咬碎了嚥下去。
那給公孫冶看完脈象的太醫緩緩起身,對著輕煙歌拱了拱手,“小相爺眼下已無大礙,再休息個兩三日便好了。”
“好,辛苦了。”輕煙歌點了點頭,給青鳶使了一個眼色。
青鳶便親自送太醫出了公主府。
太醫前腳剛走,公孫冶就悠悠地轉醒,一睜眼便看到輕煙歌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一時間感動的落花流水。
“公主……嗚嗚嗚……你果然心疼人家~人家好感動哦~等我身子養好了,我必然好好為你侍寢!”
“你昨日為何在觀星閣喝的伶仃大醉,導致酒精中毒?”輕煙歌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那眸子帶著幾分探究,看向了公孫冶。
公孫冶悲不自勝,眸光點點,那手撫上了心口的位置,“我這是擔憂攝政王來了咱們公主府,公主府要變天吶!”
……
“主子,邊疆傳來急報,西涼城被匈奴十萬大軍圍困,兵臨城下,懇請支援。”岑彬恭敬的將手中的字條遞了出去。
九闕伸出指尖,接過那字條,眸子微微一掃,薄唇輕掀,“眼下,在西涼城駐守的將領是誰?西涼城兵馬有多少?”
岑彬應道:“西涼城駐守將領是夢白黎,西涼城僅有一萬兵力,不足以與十萬大軍抗衡。”
夢白黎?
這名字似乎在駙馬名冊上見過。
原來是輕煙歌的人。
“主子,那夢白黎是一名驍勇善戰的能將,亦是公主的人,不若我們趁此機會將其去除,以絕後患。”岑彬在脖頸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九闕眸光淺淺,狹長的眸子看向岑彬,嘴角一勾,“我已和公主成婚,她的人便是我的人,我自當愛護不是?”
岑彬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九闕,卻還是乖乖的應聲道:“主子說的極是。”
“可他是公主的駙馬……”九闕的雙目一點點冷了下來。
“那又如何呀?”岑彬硬著頭皮問道。
他隱約覺得自從逼宮那日起,主子的性子變得令人捉摸不透,他也不好妄自揣摩。
“傳我令將蜀郡的三十萬大軍由我們的人帶往西涼城,替夢白黎解困。”九闕對於岑彬的問題避而不答,而是不冷不熱的來了這麼一句。
“是。”岑彬正打算退下,九闕那帶著幾分薄涼的聲音卻在他身後響起。
“等等。”
“主子你還有什麼吩咐?”岑彬低眉順眼地問道。
“讓他們在行軍路上走慢點。”九闕指尖叩在桌案上,那語氣不緊不慢。
“可若是支援不及時,到時候夢白黎殞命西涼城該如何啊?”岑彬眼下分不清主子究竟是想救還是不想救人。
九闕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幽光,語氣帶著幾分冷意,“不是說他英勇善戰嗎?多撐幾日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是。”岑彬可算是明白了,主子這是故意想要夢白黎吃些苦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