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煙歌灰溜溜地坐回了自己的馬車。
公孫冶一臉好奇的湊上前來,“公主你不是去報恩嗎?怎麼又回來了?還有你這臉怎麼紅彤彤的?公主難道你發燒了?”
輕煙歌一瞬間就好像是炸了毛的貓似的,“你才發騷。”
公孫冶:“……”
九闕馬車內。
“主子,剛剛那公主沒對你心生歹念吧?”入了馬車的岑彬緊張兮兮的問道,那雙眼睛對著九闕上下打量。
九闕垂下眼眸,正繫著腰間的帶子,那眼睛裡染上了一絲笑意,嘴角彎彎。
岑彬眉間帶著一絲疑慮,“不過主子,為何你這衣服這般凌亂?莫不是——”
“咳咳,剛剛風大,不小心被風吹開了。”九闕出聲打斷,那眼眸間劃過一抹不自然。
???
風大?
吹開?
岑彬那視線在整個馬車內掃了一圈,這車簾子紋絲不動,何來風大一說?
再說了就算這風再大,怎麼可能將主子你的袍子吹開啊?!!
九闕卻沒搭理岑彬充滿疑惑的視線,他繫好了腰帶,執起書又看了起來,佯裝不經意的說道:“對了,回京之後你速速讓南宮雲崢替我擬一份奏摺。”
“好,那內容是什麼呢?”岑彬應道。
這一般情況下,參政大人偶爾在主子事物繁多的時候會替其擬一些摺子,岑彬自然也就習慣了。
“我要求娶輕煙歌。”九闕薄唇輕掀,那雙眼睛裡泛著琉璃的光芒,妖冶的就如同是末世的罌慄花。
岑彬瞳孔放大,那響亮的聲音劃破蒼穹,驚起一陣鳥兒翩飛。
“什麼?!!求娶誰?!!”
……
“你說什麼?九闕要求娶誰?!”輕煙歌吐掉口中的桃子,一臉震驚的從軟塌上站了起來。
公孫冶滿臉悲痛欲裂,他捂著胸口期期艾艾的說道:“攝政王今早遞上一封奏摺,跟皇上說想要求娶你!哎喲喂,我的心好痛啊,這九闕真不是個東西,搶了我的京中美男榜首之位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想搶我的娘子!!”
輕煙歌眨巴眨巴眼眸。
他們回京已經三日了,這三日裡她可是活得風生水起,賺的盆滿缽滿。
怎麼才舒坦了幾日,九闕又整出這些么蛾子?
“公主你可要極力否決啊,不然我這公主府第一美男的稱號也會被搶去的哇,如果我院中那些美人看上了九闕那個混賬東西,我又當如何自處啊!”公孫冶苦苦哀求著。
輕煙歌眼睛微微一眯,那大手一揮,高聲喚道:“青鳶,備馬出宮!”
她倒要好好看看,這九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攝政王府。
庭院內。
花團錦簇,花香陣陣,那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似銀河落九天,淅淅瀝瀝的聲音彷彿在彈著琴般悠揚。
九闕和南宮雲崢坐在瀑布旁的涼亭裡對弈。
南宮雲崢手持白棋,思忖了好一會兒,才落下。
他抿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你這一招擒賊先擒王倒是出乎意料呀,如今這迎娶輕煙歌的摺子一遞上去,就在朝中激起了激烈的爭論,只怕你這迎娶之路,難於上青天吶。”
九闕一雙眸如點漆,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黑色的棋子,悠然的落下,薄唇輕掀,“我從未想過擒賊先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