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車內無人應答。
輕煙歌索性直接撩開了車簾布,一個躍身便進了馬車裡。
她就好像是一隻翩翩蝴蝶,直撲鳳瀲懷中,伴隨著柔柔的一聲呢喃,“九闕~”
九闕眉頭輕蹙,下意識的朝著一旁躲去。
而岑彬也慌忙的說道:“公主你這是作甚?主子眼下感染了風寒,經不起你這般折騰!”
輕煙歌撲了一個空,她有些詫異的眨巴眨巴眼眸,眸光探向岑彬,“你說什麼?九闕感染了風寒?”
岑彬冷著臉說道:“那日大雨,主子站在雨中可是陪了公主良久,這才染了風寒,這事公主你不知道嗎?”
輕煙歌偏了偏腦袋,眸子裡劃過一道精光。
活該,叫他故意看她笑話。
這叫報應。
雖這般想著,輕煙歌卻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
她伸出雙手,就好像是視若珍寶一般的捧著九闕的臉頰,一臉關切,期期艾艾的說道:“九闕~你沒事吧~傷在你心,痛在我身呢,你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呢~”
輕煙歌說的可謂是雨聲俱下,還象徵性的擠出了兩滴眼淚。
這公主還算有點良心。
岑彬看到這樣的一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九闕雙眸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的女子,那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兩滴眼淚就好像是晶瑩的珍珠,不知為何他那心思微動,伸出手撫上了輕煙歌的臉頰,將那淚漬擦去,“別哭了。”
“哎呀~人家真的好心疼呀!”輕煙歌說著,又溜入了九闕的懷中,那軟弱無骨的身子就好像是八爪魚一般攀附著。
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就好像是麋鹿的雙眸般動人。
九闕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偶感風寒,竟然得到輕煙歌如此大的反應,他那本來有些不悅的心情在這一刻消散了許多,他寬慰道:“不慌,過些天就會好了。”
輕煙歌的雙手在九闕的臉頰上摩挲著,看著眼前這張精緻萬般的面容,她心中早已樂開了花。
羽睫漆黑的如同墨蓮,雙眸裡泛著清冷,雙目似水,明眸皓齒,因為感染了風寒臉上多了一絲蒼白,卻盡顯病態之美。
賺了,賺了。
這波報恩著實是她賺了。
輕煙歌如是想著,其中一隻手就這般自然而然的滑到了九闕的腰間。
忽而,她感覺這馬車內的氣氛不對。
她下意識的回眸望去,卻瞧見岑彬還挺直了腰桿坐在那裡,看自己的眼神彷彿是防賊一般。
輕煙歌眼眸微挑,那語氣上揚,“你還在這裡幹什麼?沒看到我有‘要事’要辦嗎?”
輕煙歌特意咬重了“要事”二字。
“哈?”岑彬不明白,這公主自從鑽入主子懷中,那雙手就沒安分過,這幅模樣,怎麼可能像是有要事要辦?
“岑侍衛,勞煩你出去。”輕煙歌嘴角掛著笑容,似笑非笑,笑不達眼底的催促道。
岑彬猶豫,身子巋然不動。
九闕倒是好奇面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究竟要作甚,他衝著岑彬使了一個眼色。
岑彬眸子裡染上了一抹擔憂,還是衝著兩人行了個禮,“若是有需要,請你務必召喚屬下。”
輕煙歌這女人,該不會趁主子身子羸弱,想著行刺吧!
岑彬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馬車。
車簾子放下,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輕煙歌立馬來了精神,清了清嗓子,柔弱似拂柳一般的說著準備好的臺詞,“這蜀郡一行,若非有九闕你的照拂,恐怕我早已命喪黃泉了呢~”
九闕那清冷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柔和,他垂眸下探,“嗯。”
輕煙歌粉唇微微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媚眼如絲,“所以人家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報答九闕你的救命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