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冶抿了一口茶水,見輕煙歌氣的不輕,他嘴角一勾,火上澆油,“公主你這樣理解的沒錯,這九闕實在是人面獸心,竟讓將你的功勞硬生生地奪去!”
開什麼玩笑,這九闕在京中美男排行榜上深深壓他一頭。
雖然那日九闕踏馬而來,解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可九闕奪他美男榜首之仇不共戴天。
方才生出的敬佩之情,全是錯覺!
沒有,就是錯覺!
輕煙歌將果盤又往青鳶的懷中一塞,火急火燎的穿上繡花鞋,雙腿一蹬,便站了起來。
她眸光掃了一眼青鳶和公孫冶,那好似櫻花花瓣的薄唇輕啟:“九闕他人在哪裡?”
“好像剛剛從外面回來,眼下正在左邊第三間廂房內。”公孫冶撐著臉頰,一副悠然的說道,那眼眸裡流轉著絲絲縷縷的精光。
輕煙歌聽聞,那身影就好像是一道光一閃而過,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屋內。
此刻的九闕正襟危坐,聽著岑彬回報外面的情況,就看到一個絕色女子,身穿一襲月牙色的長裙,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
她快步走到桌案前,雙手撐著桌子,身子漸漸地俯下,將九闕完全籠罩在她的陰影之中。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薄唇之間不過僅容下一根手指的距離。
九闕斂眸,嘴角掛著笑容,聞著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他眸子裡劃過一絲笑意,“你醒了呀,我正準備跟你商量祭祀……”
“九闕,你這個奪人功勞的陰險小人!”輕煙歌怒目圓睜,那身子氣的上下起伏,語氣帶著驕縱。
!!!
站在一旁的岑彬聽到這句話,那瞳孔放大,感覺頭皮發麻。
完蛋了。
他家主子何時被人這樣罵過。
一瞬間,這室內的溫度驟降了好幾個度,九闕那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那雙眼睛冷冷的盯著輕煙歌,一動不動。
輕煙歌被這樣一束冰冷的目光直視著,莫名的多了一絲心虛,剛剛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囂張氣焰就這樣一點點地消散。
“你說什麼祭祀?”輕煙歌硬著頭皮說道,那雙琉璃似水的眸子裡泛著波光,討好的盯著九闕。
九闕的目光對著輕煙歌上下打量了一番,薄唇輕掀,殘忍而無情,“岑彬,送客。”
“是。”
岑彬應道,毫不客氣的擰起輕煙歌的後頸,妄圖將她抓起來。
而輕煙歌就好像是狡猾的泥鰍一般,身形一晃便掙脫了岑彬的束縛,直奔九闕的懷中。
九闕從一旁抽出一本書,準確無誤的攔下輕煙歌那妄圖想要撲入他懷中的身子。
一手撐著臉頰,眸子裡滿是漫不經心,“出去,聽明白了嗎?”
輕煙歌的身子被這書攔了下來,分毫不得逼近。
她的眸光不經意撇過了那書上的內容,瞳孔微縮。
這是天衍的字跡,而這書卷洋洋灑灑寫了許多字,無非便是祭祀求天停雨的內容。
這難道就是九闕剛剛說的祭祀?
輕煙歌微微一愣,正在她發愣之際,岑彬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起輕煙歌,將她直接轟出了廂房。
”轟“的一聲,廂房的大門關上。
岑彬拍了拍手,一邊回頭,一邊說道:“主子,這輕煙歌已經被我關在了門外,嘿嘿,這樣她就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九闕漆黑的宛若星河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岑彬,嘴角泛著冷意,“你剛剛捉她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