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張縣令徹底慌了神,他面若死灰,雙腳一蹬,腦袋一歪,便徹底昏死了過去。
“嘖,這點膽識還當什麼縣令?”公孫冶一跨入就看到這樣一幕,那劍眉星目中帶著濃濃的嫌棄。
隨後,他如同丟垃圾一般,將他捉來的黑鯊、白鰱和紅蓮三人丟了進來。
三人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來之前已經遭受過毒打。
白鰱率先鬼哭狼嚎起來,掙扎著想要靠近輕煙歌,卻被公孫冶無情的一腳踹開。
“放肆,你算個什麼東西,膽敢碰公主的身軀?”公孫冶冷著臉惡狠狠地呵斥道。
“公主啊!公主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那白鰱說著,那滿是陰翳的眼睛忽然瞟了一眼一臉頹廢的黑鯊。
他急切的繼續說道:“公主,都是黑鯊和張縣令乾的,他們兩個是主謀啊,小的當真什麼都不知道呀!”
黑鯊眼睛一睜,惡狠狠地瞪著白鰱,“呵,白鰱,咱們乾爹平日裡待你不錯,你又何必在這裡做一個跳樑小醜?”
白鰱冷笑一聲,就好像是瘋狗一樣瘋狂的辱罵道:“放你媽的屁,勞資一天天累的像只狗一樣,乾爹一直都比較欣賞你,就連煤礦生意也全權給你打理,你少在那裡裝父慈子孝!”
說完,白鰱又轉過臉衝著輕煙歌咧開牙齒笑的一臉的諂媚,“公主,公主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都可以說,我都可以說,只要你留我一條命,真的!我可以當證人!”
黑鯊聽到白鰱這番言論,氣的直接衝過來一把捉住白鰱,那拳頭鋪天蓋地的招來,“你還是不是個東西?!平日裡這好處你沒少拿,這個時候就出賣乾爹出賣我?狗日的白眼狼。”
“哎喲喂,痛死我了,救救我,救救我!”
“我打死你這個狗東西。”
這兩人窩裡反,狗咬狗一嘴毛,將整個衙門弄得烏煙瘴氣。
輕煙歌的眉頭微微凝起,雙眸裡劃過一絲輕蔑,隨後將目光落在了一直在一旁一語不發,彷彿已經認命的紅蓮身上。
她揚手微微一指,“將這兩人和縣令一同都押下去關牢裡,把紅蓮留下。”
紅蓮微微一震,她的眸子裡劃過一道微光。
顯然,她沒有想到公主最後留下的會是她。
“是。”那些衙役們宛若大赫一般,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曾經那高高在上的張縣令和他的兩個乾兒子一同拖了下去。
師爺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舔著臉說道:“公主,公主需要我來審問紅蓮嗎?”
輕煙歌將視線落在了師爺的身上,意味深長的笑道:“你只需要將三個欽犯看牢就好。”
“好咧!小的馬上就去!”師爺說完,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原地。
本來那擁擠的衙門頃刻間冷清了許多。
公孫冶顯然不滿意輕煙歌剛剛的決定,他濃眉擰成一個碩大的川字,大聲說道:“公主,他們都是蛇鼠一窩,為何你只抓縣令三人?”
輕煙歌眼眸裡劃過一道微光,她蓮步微動的來到了上座,施施然的坐了下來,“我們帶的人手不夠,借用他們的力量狗咬狗不是更好嗎?你先給九闕傳一封書信,讓他速速派人前來接應,等到時候再一網打盡也不遲~”
公孫冶眼前一亮,看向輕煙歌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崇拜。
他家公主果然是老狐狸啊!
實在是高!
非常高!
輕煙歌眼眸微微流轉,將實現落在了紅蓮的身上,隨意而慵懶,“你還不招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