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件袍子給我拿去燒了,記得燒、成、灰。”九闕美目中泛著危險的光芒,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岑彬起身,拿著那袍子,腳步翩飛,一個旋身剛走了沒有幾步。
“等等——”
就聽到了九闕那帶著幾分慵懶,幾分邪魅的聲音響起。
岑彬停下步子,有些疑惑的看向還在沐浴的主子。
九闕腦海中忽然閃過了輕煙歌那張美絕人寰的面容,心臟某處莫名的發癢。
“好好收著。”他最後說道。
“……是。”岑彬拿著手中那袍子,一時間不明白為何主子會這麼做。
平日裡主子哪件袍子不是僅穿一次便扔了?
為何卻獨獨留著這一件?
難道是為了銘記今夜的恥辱?
畢竟這可是主子謀劃了好些日子的一齣戲,卻沒有想到輕煙歌和皇帝兩人都安然無恙。
這恥辱,必然要謹記於心,也是為了督促他們!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
輕煙歌躺在床榻之上,她的雙眸緊閉。
忽而,她的睫毛微微輕顫,宛若振翅欲飛的翩翩蝴蝶。
下一秒,雙眸輕掀,那流光肆意的眸子好似晶瑩剔透的寶石。
“公主,公主你總算醒了!”
一個身穿淺藍色長裙的宮女,哭的呼天搶地,眼淚嘩嘩。
輕煙歌的視線輕瞥,就瞧見了一直侍奉在她身側的一等宮女——青鳶。
“我睡了多久了?”輕煙歌從床榻上起身,伸了個懶腰,感受到筋骨寸寸的痠痛好似消失殆盡一般,那身子輕盈,一身輕鬆。
“公主您睡了三天三夜,可把御醫們都嚇壞了,皇上派常公公來探望了好幾次呢。”青鳶喜極而泣,用手帕隨意的擦拭了臉上的淚痕,趕忙伺候輕煙歌起身。
三天三夜?!
難怪她感覺所有的疲倦一掃而空,沒有想到她竟然睡了這麼久!
“青鳶,御膳房在哪兒?”輕煙歌坐在銅鏡前,任由青鳶梳妝打扮。
“御膳房?公主你可是餓了?我馬上命人準備膳食。”青鳶說著,正打算放下手中的桃木梳,出門去喚人準備吃的,卻被輕煙歌喚住了。
“不必,我要親自去做糕點。”輕煙歌搖了搖頭。
估摸著在她沉睡的這段時間,青鳶給這具身體餵了不少的流食,故而她醒來沒有半分飢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