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她目瞪口呆的看向人:“你們以為我喝醉是因為顧晉走了?”
秦言點了點頭。
秦雲:“……”
“那個,只是王安臨拉著我去的,最傷心的應該是他,我只是陪他而已。”
“你說王公子?下午方翎拉著他去了青樓,晚上抱回了個美人,死活不撒手了。”
秦雲:“……”
所以,哭的稀裡嘩啦的,到底是誰?
他的情還真是夠深啊?
還譴責她譴責的那麼義正言辭?
她嘴角呵呵了下。
秦言就這麼看著她,人依舊彷彿什麼事都沒有,但昨天她聽說,她把人罵的很慘,她輕嘆了下:“秦雲,問你個問題?”
秦雲:“問?只要你們別瞎想就好。”
秦言:“顧晉裝青衣的時候,你就沒懷疑過不對勁?”
秦雲正打算立馬回句“沒”,秦言起身,淡淡道:“不必回我,你好好想想,然後自己知道就好。”
秦言看著人顫了下,走到門口:“你好好休息。”
身後的人垂著腦袋,一張臉晦暗不明的,然後慢慢抬起頭,靠在床上,失神般的望著上方。
“其實……”
秦言頓了頓,含傷帶笑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去懷疑。”她仰頭沖著人笑著,眼框發澀。
“明明青衣不可能會無條件信任我,但他卻跟著我聽從玉兒的安排。”
“明明青衣絕不可能讓一男子碰他一下,就算想想也不可以,但他卻死命忍著,雖然最後還是崩潰了。”
“還有青衣不可能那麼輕易的中我的毒,他卻連怎麼用那包粉都不懂。”
“青衣別說給我烤雞了,他大概吃東西都不會想起我。”
“鄒他亂扔劍的時候,他護著我,韋青羽長鞭揮來的時候,他直接一手抓住。”
“那麼多那麼多的疑點,明明隨便拽一個出來,都行。”秦雲嘴角自嘲的翹了翹,“秦言……我卻在害怕,怕的不敢揭穿。”
“每一次心髒跳動的時候,我怕的都立馬忽視掉一切,然後什麼都不想,依舊沒心沒肺的。”她一手捂上眼睛,“以為不想,就不知道,就不用面對。”
“阿雲……”
“後來,他跟我說……對不起,纏著你了,我那時想我終於可以鬆口氣,不用緊繃著自己,不用擔心淪陷,不用害怕,不用再忽視他。”
“結果,那個死王安臨,自己哭的稀裡嘩啦,然後拍拍屁股走了,把我一人留原地我想再騙自己都難……”
秦雲深吸口氣,拿開手,笑著道:“幸好,之前都撐住了,沒太丟醫莊的臉。”
“阿雲……對不起……我……”
“不必對不起,早點想起也好,至少我早點出來,我於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不過是溺水時的一塊浮木,這浮木總有一天會沉。”
“阿雲……”
“不過也不虧,至少之前在青樓的時候,讓人堂堂一淩水宮宮主伺候了我半月。”
“阿雲,需要藥嗎?”秦言道。
秦雲搖了搖頭:“我哪有那麼沒用?反正總有一天,橫豎都會忘了,就當給阿詡還債了。”
秦言開門:“我們早點解決,早點離開。”
良久良久,秦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