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述一一看過他們的臉，根本看不出他們身體有異，就是很正?常的一群人。
入城後找了臨街茶樓喝茶，實則觀察街上人群。
看了近一個時辰，寧述眼?睛發疼，抬眼?揉了揉，對面坐著的浸月立即過來抓住他的腕：“別看了，外面出太陽了。”
的確，他一踏入平墨城就被頭頂的太陽逼得不得不撐起紅傘，從?城內往城外看也是烈陽似火。
正?想著，寧述眼?睛被兩?只小手遮住。
他感受到一個瘦弱身體小心翼翼插.進他腿.間，浸月說：“閉一會。”
“……”
寧述不習慣由他人掌控自己的視覺，因?此別開臉將人輕輕推開。
他說：“我沒?事，那邊有賣燒雞的，你想吃嗎？”
被推開的那一秒浸月的小臉就直接沉了下來，也懶得掩飾、不怕被寧述看見。
事實上從?寧述踏入這座城開始，祂就不怕了。
心中升起的暴虐讓祂很想強行拽著這人的腕摁到一邊，用自己的手重?新蓋住這人的眼?——說過不想要你看外面了，為什麼還要看呢？眼?睛都看疼了也不願意看我嗎？
浸月深吸一口氣。
等等、再?等等。等到了離國皇城……等他恢複記憶，祂會將這一路上想做沒?做成的事統統做個夠。
“不想吃。”
浸月不願再?當聽?話的乖小孩，冷哼一聲坐到寧述對面，眼?神陰鷙。
寧述因?思索此地詭異沒?有留意，他還說：“那好，等會帶你去買——嗯？你說什麼？”
“……”我說你應該再?給我生一堆小鮫人，被它們黏著哪也去不了才好。
浸月在心中惡狠狠回答。
——當然?，真到那時祂又該不樂意了。小鮫人們憑什麼仗著身體小就能得到這人的溫柔對待？祂是成年體就該被他嫌棄？
祂現在也是小身體，這人也對祂好了一段時間，然?後呢？
一進城裡?就再?沒?仔細看過祂，連祂說不要都沒?聽?見。
沒?聽?到小孩兒回答的寧述疑惑看來。
這一眼?就看見浸月摸過的桌面留下十根手指印。
“……”寧述不確定問，“你很餓嗎？我現在去給你買好不好？”
怪物先生曾餓得差點吃人，這會只是弄花一個桌子，他竟覺得很有進步。
浸月面無表情。
寧述終於覺察到小孩兒的不對勁，他又看了眼?桌上深深的指印：“我的眼?睛沒?有受傷，大庭廣眾需要人幫著捂眼?睛有些奇怪，遇到人問也不好回答。”
“何況我們離得太近了，雖然?你還小，但人跟人之間的正?常交流不會離得這麼近。”他猜測可能是剛剛的拒絕讓浸月難受了，便解釋道。
誰知浸月一眯眼?，開口嚇死鬼不償命：“我們都睡過了。”
寧述：“……”
瑤光仙君險些沒?有繃住。
他幹咳一聲，睫羽垂下來——他以為怪物先生知情。每次哄祂睡著之後他就會起身吸收月光精華，並不會在床上睡覺。
除了第一次真的睡著以外，他後來都刻意保持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