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再來!
早前說白龍匪軍統合諸多匪軍,由秦青親率迎擊朝廷的軍隊,令人擔憂,可二皇子?運籌帷幄,如有神助,幾番交鋒,勝多敗少。
另一邊的孫瑛趁機出城,直擊內務空虛的白龍匪軍,雖對方有所防備,並未讓孫瑛佔到大便宜,多少還是退出了一座城的距離。
顧裕珩的面上卻?絲毫沒有喜色,甚至鐵青一片,肉眼可見的慍怒非常,下完朝去母妃宮中,一言不發就先將上前奉茶的小宮女踹飛洩憤!
因為,都在說是二皇子?。
京城的街頭巷尾都知道了,是二皇子?顧裕騏,不是三皇子?顧裕珩。
從前兩日起,突然間傳言四起,顧裕珩冒認顧裕騏南下剿匪功勞的事大白於天下。就連以往的種種也都被翻出來了說。
菅貴妃一面叫人抬走宮女處理?,一面安撫兒子?:“你先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顧裕騏那?兒我已傳信去罵。他近來是招搖了些……”
“罵有什麼用!你根本不知道今早朝會上發生了什麼!”
顧裕珩吼道,“老四叫人傳話,就在朝會上當著眾人的面說他也欽佩老二,若老二能殲滅白龍匪軍,為父皇除去心頭大患,秦王的稱號他願讓給老二!他讓個屁!好像已經是他的一樣……他還願讓給老二?!那?是我的!”
司馬忠良平靜道:“三皇子?息怒。四皇子?無非是在伺機挑撥離間。就連近日京中的流言,也很可能是四皇子?的手?筆。”
顧裕珩冷笑了一聲,欲言又止,看?了眼司馬忠良,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老四?他看?不然!今早老四那?讓稱號的話他倒是知?道是伺機挑撥,可京中那?些流言,呵呵,恐怕是老二傳的。
老二坐不住了,打?了些勝仗,兵權在手?,翅膀硬了,心也野了,想自立為王……不,恐怕不止是區區一個?秦王之位,而是太子?之位、皇帝之位。
可老二也配?
自回謝府“小住”,已經數月。顧望笙早已回了大皇子?府,謝善淩仍留在謝府。顧望笙沒催,謝善淩也不主動走。
佘郡主覺察出不對勁來,私下裡催了幾次,讓兒子?過後再回來小住都好,別一住不走啊,這叫外人看?了得多少猜疑。
謝善淩裝傻充愣。
佘郡主不得不直接問:“你又和?大殿下吵架了?”
“沒。”謝善淩說。
佘郡主明顯不信,苦口婆心:“娘跟你說過許多遍了,當?初嫁是你自己說嫁的,好在大殿下對你那?麼好,他長得也頗英俊……唯一不足在流落民?間沒什麼學?識,但不算大事兒,日常禮節沒什麼錯處。他自幼不易,如今與你結發夫妻,自當?相互扶持,你別總欺負他,天可憐見的。”
“我沒欺負他。”謝善淩說,“說很多遍了,那?日不是我打?他,是他抓著我的手?打?他,我們在逗著玩。”
佘郡主忍不住白他一眼,問:“我跟你爹怎麼沒這麼玩過?”
謝善淩神色略略微妙:“這我哪知?道?又不是夫妻就都得這麼玩。”
自打?他成親後,母親在他面前提起父親的時候都多了起來,意思他明白,就是希望感化他去和?顧望笙也舉案齊眉。
可顧望笙怎能和?父親相提並論?
雖他未曾見過父親,可人人說起父親都是溫潤如玉、斯文有禮,連母親也是這麼說,可見不是作假。
顧望笙呢?!
以往那?些蠻橫不講理?、粗魯的地方暫且不提,此人還性情多變、反複無常,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思很多。
洞房夜甜言蜜語,戴鳳冠逗樂自己,哄自己心甘情願……一夜之後卻?只因自己發燒時說的夢話就問也不問地冷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