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跑路嗎?”江嶼問。
王皓覺得私人醫院的工作壓力太大了,想換個工作環境。
“再說吧。”王皓又瞥了內廳一眼,“你知道嗎?剛剛我去洗手間,看到我們院長跟個狗腿子一樣邀大佬進內廳,不過那個大佬看著很年輕啊,還好他媽的帥,氣場絕了,十米開外。”
江嶼瞥了眼內廳的門,“我一直坐在這,怎麼沒看見?”
“內廳那邊有側門,你以為呢,大佬身份尊貴,才不會在我們面前拋頭露臉。”
江嶼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不過他不是很關心這些,他只關心工資能不能準時發。
飯桌上聊著聊著聊到了私人話題,話題扯到江嶼身上。
有個年紀較大的醫生問:“江醫生結婚了嗎?”
這樣的問題經常有,江嶼倒是淡然,“沒有。”
“那就太好,我有個妹妹也單身,我看你挺不錯的,要不給你們介紹介紹。”
王皓拍著江嶼肩膀,笑道:“江醫生太搶手了,那麼多人都想給他介紹物件,怎麼沒人給我介紹?”
四十多歲的女醫生笑著說:“那可不是,江醫生這個相貌是我們醫院的院草,好多年輕醫生護士喜歡,情人節收了不少花呢,病人也給他送花來著,那簡直了。”
有人笑道:“別說了,王醫生快要把江醫生視作情敵了。”
王皓道:“我還真把江醫生當情敵了,不管了,江醫生把這杯酒喝了,我就一抿江湖恨。”
江嶼笑著把酒喝幹,他很慶幸同事關系很好,他雖然在管理嚴格的私人醫院,但是同事氛圍卻很好。
這時電話響了,江嶼跟身邊人說了聲‘抱歉’,隨後出去接電話。
電話是李主任打來的,叫他去院長車裡取一瓶酒。
江嶼走出宴廳,李主任從內廳的側門走出來把車鑰匙交給江嶼,還跟他說車停在負二停車場,叫他快點,拿到之後直接進來。
江嶼取了酒,是兩瓶八五年的國酒,這酒最近幾年被炒得很貴,更別說八五年的老酒。他打十年的工才買得起。
這個大佬真的不簡單,讓院長捨得獻出這麼貴的酒。
江嶼來到內廳側門,象徵性敲敲門,然後推門而入。他沒細看內廳裡的人,大概有七個。
“小江。”院長對他招招手,意思叫他把酒拿過去。
江嶼朝院長走過去,把酒遞給他。
院長拿了酒說了聲——辛苦了。
隨後院長對著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說:“楚總,來嘗嘗我這八五年的國酒。”
聽到姓楚的,江嶼總是忍不住把目光放過去。
那一霎,江嶼似乎忘記了呼吸,目光直直地盯著正在和院長談話的男人。
那是他等了很久很久的人。
楚遲。
江嶼失了神,看他的一舉一動,依舊優雅。
他在和院長說著話,眼神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不怒自威,只是輕輕一掃,便能讓人感受到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場。
眼前的楚遲身著剪裁合身的黑色手工定製西裝背心,筆挺的線條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內搭的白色襯衫平整無褶。
梳著大背頭,沒了少年氣,而是成熟男人的英朗,五官面龐線條冷硬俊美,眉梢眼角帶著與生俱來的疏離與銳利。
江嶼的目光一寸寸地落在他的身上,心和肝都揉在一起,隨著時間的流逝好像他們之間變得越來越陌生和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