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他隨口的唸叨被人聽見。
加斯克爾一字一句用心記住,甚至為他準備一份特別的禮物。
簡單的玻璃盒子,金屬上可見手工痕跡。磷蝶只是遊戲設定的一個注腳,此刻在盒中閃動著翅膀……
很難描述出是什麼樣的心情。也許是被分化期影響,也許是悲傷還未完全抽離,安東尼扣住加斯克爾的後頸,溫熱的唇瓣相觸。
呼吸綿長激烈,像是要將生命傳遞出去。氣力在溫柔的回應中漸失,針麻般的刺痛感自腳底蔓延,抵達每一根神經末梢。他們短暫的分開,再次以更加熱烈的姿態親吻,像一段點燃的煙火。
安東尼感受到口腔中的鐵鏽味。
他氣喘籲籲地停下來,擦去嘴角的銀絲。紫色的眸子看著加斯克爾,像罩住山的夜幕。
“我當然很喜歡你,這是對騎士的獎勵。想聽聽我曾經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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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宴會突發事件——阿爾文疑似被打。震驚aa戀!】
【安東尼退婚!是求而不得,還是另有隱情?】
【牧師夏洛蒂突發疾病,聖殿表示正在療養中……】
【安東尼當日進入聖殿禱告。】
從安東尼過往的戀愛腦,到推測他在阿爾文、夏洛蒂之間腳踏兩條船;從安東尼針對剛踏入社交圈的斯諾,到他許久未公開露面……
外界的小報頭條都和安東尼相關。放在現代,怎麼也是個熱搜體質。
眾人對查德公爵小兒子的轉變津津樂道,一時間茶會邀請如雪花般飛進查德公爵府。
與查德公爵府中不同,聖殿暗室內,一片寂靜。
三位紅衣主教圍坐在石臺邊,表情凝重。
石臺上,正是仍在昏迷中的夏洛蒂。
“怎麼樣,你們那邊有訊息嗎?”
一名面容蒼老,身材矮小的主教開口。
另外兩人對視一眼,搖頭。
瘦高的老頭聲音嘶啞:“夏洛蒂沒有死亡,但也不是昏迷。症狀無法用聖力治癒,情況太罕見。況且牧首還在隱修……”
另一位身材圓潤,面容慈祥的主教同樣臉色看。
“已經通知封鎖聖殿內關鍵出口,排除可疑人員,但一無所獲。透過痕跡能夠判斷,是有人直接鎖定方位後直接降臨目標地點。”
他深吸一口氣。燭火映照下,皺紋的溝壑在臉上投下陰影。
“並且……根據我們的排查,所有可能的目擊者全部死亡。他們身上甚至沒有反抗的痕跡!”
“會不會,和查德家的小兒子有關?”矮個子主教想到什麼,試探猜測,“侯爵以上人員無權直接探查。這樣看來,只有他沒有經歷聖教排查。”
此話一出,立刻被另外兩位主教否決。
“不可能,那家夥可是帝國知名廢物。”
“一個蠢貨罷了。前幾日不是還跟阿爾文大鬧一場?”
高瘦主教板起臉,“其實,我認為夏洛蒂的狀況更像當年的……”
“嘶——”另外兩人立刻反應過來。
當年,即初代牧首卸任換屆時,同樣收到神諭,同樣陷入昏迷,同樣有人莫名慘死。之後聖教的慘狀……
三位都是親歷者。
主教們同時陷入沉默。
微弱的燭火照出慘淡的光,在幾人身後灑下一片漆黑濃鬱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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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殿傳來的訊息實在沒有什麼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