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順見不少人居然被陳發說動,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嚮往之『色』,不禁怒道,“方正我是不會同意的!這是帶著其他人去死啊!誰要想死的,就答應吧。我是不會答應的!”
陳順放完狠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有跟陳順關係最好的三個頭領,三人面面相覷了一番,接著也起身離開。
剩下的人裡,有心向牛發財的,也有保持中立的。
因為陳順的怒而離開,所以這次的商議再次無疾而終。
晚上,陳順跟和他一起離開的三個頭領商量,他壓低著聲音,一臉嚴肅,“我是堅決不會同意牛發財的主張。你們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有些事情,我也不會瞞你們。
我就跟你們說實話好了,其實現在的縣令大人已經找上了我嫁去別村的妹子,然後我妹子就來勸我,讓我勸兄弟們別再做這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勾當。我妹子可是說了,縣令大人是看在咱們之前當土匪,只求財,不曾做過啥傷天害理的事,這才對咱們網開一面。
可是也就這一次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要是咱們認死理,繼續當土匪下去,那六百精兵怕是真的會打過來。”
三人聽著陳順的話,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其中臉上長了許多麻子的人遲疑開口,“順子,那縣令不會是在嚇唬你吧。他們讀書人有句話是咋說的,不戰而——那啥委屈的,反正就是讓咱們主動投降。”
開口的人叫陳麻子。
令一長得圓胖的男子嗤笑一聲,他姓張,叫張準,“我說麻子,你說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吧。”
陳麻子白了眼張準,“行,我知道你有學問!反正就是那意思吧。我咋覺得那縣令大人就是在騙我們呢?騙我們還是好的,指不定等到我們一投降,那縣令大人就要跟我們算賬了。到時候該咋辦?”
一身材如瘦竹竿,眼底泛著精光的男子,男子是趙凡,他開口了,“順子,麻子的話不無道理啊。那些當官的話,我是不信的。都說官字兩張口,啥都憑他們自個兒說。”
陳順雙手握拳,上面的青筋一根又一根地暴出來,“兄弟們的意思,我咋可能不懂。可是我想賭一把。賭這一把還有可能贏,就是輸了,再咋樣也能保住一條命。要不然就只能跟著牛發財一起死。
反正我是不可能同意牛發財的話,去幹啥傷天害理,殺人命,搶女人的勾當!而且我心裡一直存著一個想法,那就是送根兒去讀書。可我要是一直當土匪,以後根兒咋讀書?”
張準是當了父親的,他太能明白陳順心裡的想法了,因為他也是如此想的。
張準不禁面『露』遲疑。
陳麻子和趙凡兩個還沒當父親,還是光棍一條,所以就沒那麼多顧慮。可是他們也不禁想,要是以後他們當了父親,孩子該咋辦呢?這的確是個問題啊。
張準仍然遲疑地開口,“可——可——可那縣令大人到底能信不?”
現在說白了最嚴重的問題就是唐瑾睿能不能信,這可是關係到身家『性』命的大事,可是馬虎不得。
陳順這裡也不能為唐瑾睿做保證,因為他心裡也存著疑問。
陳順沉聲道,“三位兄弟,我是下了決心了,也做了決定。我決定投降。我還會去問手底下的兄弟,問問他們是否有願意投降的。如果有,我領著他們一起歸向縣令大人。”
陳順只盼著能多拉一些人投降,這樣他以後平安的可能『性』也更大。陳順是希望眼前的三人跟著他一起,但是他也不能勉強眼前的人。
張準眼底的糾結遲疑幾乎要化為實質,他死死盯著陳順,最後一咬牙,握拳狠狠捶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蠟燭都晃了晃,“順子,哥哥我信你!我跟你一起幹了!我也跟著你一起投向那縣令大人!”
陳麻子跟張準的關係最好,也最聽張準的,見張準做了決定,他也狠狠心,“我聽張哥的。張哥你說啥就是啥。”
四個人裡就只剩下趙凡了。
一時間陳順,張準還有陳麻子,三個人,三雙眼睛,六隻眼齊齊盯著趙凡。
任誰別這麼盯著,都受不住啊,陳麻子縮了縮腦袋,最後無奈嘆氣,“行了,別盯了。我要是不答應,咱們豈不是不算一起的了?行了,我也答應了。”
陳順沒想到這一次能將陳麻子三人說服,這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陳順在做了決定後,就跟陳大嫂細細商量過,陳大嫂也給陳順出了不少的主意。
陳順低聲道,“好,那咱們接下來就說服咱們身邊最可靠的兄弟,問問他們是否願意跟著咱們一起投降縣令大人。他們若是願意,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可他們要是不願意——”
陳順說著,眼底劃過一絲傷痛,但還是繼續說道,“他們要是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咱們該做的都做了。大家要記住,只能問那些最靠得住的兄弟。”
趙凡有些不忍,之前他還有些猶豫,可是這會兒下定決心了,他是越想越覺得就只有投降這一條路能走,於是道,“順子哥,那些大多都是跟咱們一個村子出來的,要是那縣令大人真的打算剿了咱們,那些沒投降的兄弟,他們可就真的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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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凡的話一出,張準和陳麻子也沉默下來。
陳順的眼底也劃過不忍,可是他眼底的不忍之『色』很快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堅定,“必須按照我說的做。我知道你們在心軟。我又何嘗不心軟呢?可是這會兒是心軟的時候嗎?
牛發財他們現在天天做著佔山為王,當山大王的想法。有不少人都被牛發財鼓動了。要是牛發財到時候發現咱麼想投降,你說他會咋樣?牛發財心狠手辣,他怕是會直接弄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