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睿晨卻把花瓶碎片貼近陳學禮的脖子,冷冷威脅道:“誰要是?再往裡邁一步,我現在就弄死他!”
所有人都立在原地,幾位保鏢相互使了個眼色,卻不料祝睿晨一眼就看穿他們的計劃,冷然道:“想報警?要不要看看是?警察先到還是?我手裡的碎片先戳破他的脖子?”
碎片的尖端狠狠貼著陳學禮的脖子,殷紅的鮮血緩緩滲出,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虞若初害怕得?直接跌坐在地上?,臉上?淌滿眼淚:“晨晨,你不能這樣?對學禮啊,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多好?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祝睿晨聽了她的話反而?更加生氣了,眼睛瞪得?猩紅如血,音量也陡然提升好幾倍:“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他!!!”
說話的同時,他手上?跟著用力,碎片的尖端已?經逐漸戳進陳學禮脖頸處的面板裡,鮮血滲出得?更多了。
皮肉被割破的刺痛感襲來,陳學禮仰臉看著一臉怒從中起的祝睿晨,單邊嘴角微微向上?一勾,譏諷地笑道:“你可真會?找藉口啊,一切都是?因為我?你自己聽聽可不可笑?”
祝睿晨低頭,眼底迸射出濃濃的怒火,聲嘶力竭地控訴:“就是?因為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拍賣會?,媒體,熱搜,全是?你在背後指使的!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碎片持續往面板裡戳,陳學禮疼得?蹙眉,但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高莘,他反而?一點都不覺得?疼,心裡湧起的全是?為愛沖鋒的孤勇。
自己為了愛情什麼痛苦都願意承受,高莘有可能會?感動的吧?
虞若初在一旁使勁使眼色讓他不要激怒祝睿晨,陳學禮卻視若無睹,迎上?祝睿晨控訴的目光,輕蔑道:“就是?我做的,怎麼著?殺了我你可就是?殺人犯了,你覺得?我小叔會?高看你一眼?”
祝睿晨卻反唇相譏道:“別?做夢了,想被我殺,你還不配!”
虞若初立即聽出轉圜的意味,馬上?道:“晨晨,有要求你盡管提,阿姨全答應你,只要你放開學禮什麼都行。”
“把媒體上?那些東西都撤了,所有的一切全都撤了!”祝睿晨狠狠盯著陳學禮,嘶聲道,要不是?大哥廢物,他何苦出此下策?
“好好好,這就撤,這就撤。”虞若初拿出手機,卻因為顫抖的雙手連解鎖都費勁。
陳學禮如看玩物一般看向祝睿晨:“集團的人可不聽我媽的話,你不松開我,我怎麼讓他們撤銷?”
“別?想耍花招報警!”祝睿晨一手掏出自己的手機,“號碼。”
陳學禮說出幾個數字,然後在祝睿晨分心撥號的時候伸手狠扭對方的手,花瓶碎片應聲落地,一直伺機而?動的保鏢們見狀立刻撲進來,頃刻之間?局勢逆轉,祝睿晨還來不及驚呼就被兩名保鏢架住胳膊控制起來,滿臉震驚。
陳學禮抹了把脖子上?的血看了一眼,而?後目光落在祝睿晨臉上?:“欸,聽說你嗓子毀了?要是?再一不小心破了相,是?不是?就更精彩了?”
“你!”祝睿晨掙紮著大叫,“陳學禮!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陳學禮示意保鏢撿起一塊花瓶碎片,輕蔑地看著祝睿晨:“試試就試試。”
同一時刻的巴黎,月光明?亮,夜色撩人。
宮政寧名下的私人莊園燈火通明?,門廊前的噴泉孜孜不倦地噴著水。
恢弘典雅到不像客房的客房內,高莘躺在床上?,一隻手摩挲著那枚情侶戒指。
宮政寧坐在床邊,溫柔地給他蓋好被子,而?後彎腰輕吻高莘的額頭,眉目深情道:“晚安。”
說罷,他撫撫高莘的側臉,轉身欲走?。
“別?走?,”高莘忽然拉住他的手,“……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