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唇離開了,他的視線卻依然黏在高莘那對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上?。
高莘仰頭看過?去,作勢要推開他,卻被宮政寧一把摟進懷裡,哄道:“好了,你看這是?什麼?”
高莘抬眼一看,宮政寧不知從哪又拿出另一枚戒指,與他手上?的那枚款式相同,只是?戒圈明?顯要大上?許多。
高莘:“?”
宮政寧笑笑,托起高莘的左手:“我想了一下,剛才的不夠鄭重,我們得?重新交換戒指。”
高莘轉頭看看所處的環境,挑眉:“在這裡?”
“當然不是?。”宮政寧拉著高莘的手走?出小巷。
片刻後,兩人來到夜幕中的巴黎鐵塔底下。
巴黎鐵塔既是?巴黎的象徵,又是?浪漫的代表,更是?無數情侶心馳神往的愛情聖殿。
高莘與宮政寧面對面站在巴黎鐵塔之下,虔誠而?鄭重地給對方戴上?情侶戒指。
之後,兩人深情地望著對方,宮政寧沒忍住,一把摟住高莘的腰貼近自己懷裡,再次吻向那對誘人的唇瓣。
夜幕中的巴黎鐵塔燈光熠熠,它深沉而溫柔地見證著一切……
大洋彼岸的槐州,陳學禮躺在病床上?看著手機,簡訊介面上是他發給高莘的每一條訊息,卻極少能收到回複,少數幾條回複還都是讓他滾。
但他仍舊痴痴看著那幾個“滾”字,他都能想象到高莘打這個字時候的表情,淡漠、無語、漫不經心,彷彿在看一個垃圾。
垃圾也好啊,能做高莘的垃圾也好,可是?……
高莘卻連這個機會?都不給自己,寧願編出一個男朋友也不願意被自己追求……
雨後初綻的光線投射進來,陳學禮只覺得?刺眼,抬手擋住亮光,守在一旁的虞若初急忙給他拉上?紗簾,關切道:“又在想那個孩子了?”
陳學禮悶悶不樂地看向母親,還沒來得?及回答,病房裡忽然闖入一個人指著陳學禮氣急敗壞道:“陳學禮!你設計害我?!”
說著,高高舉起手裡的水晶花瓶,狠狠朝病床砸去!
虞若初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僵在原地,下意識地驚呼:“學禮!”
眼看花瓶就要砸到自己頭上?,陳學禮迅速抬手一檔,一撥,花瓶瞬間?調轉方向歪斜著落在地上?,“啪”地發?出一聲脆響,碎裂成好幾塊殘片,微風輕輕吹動紗簾,一縷陽光照進來,殘缺的碎片上?反射著點點晶光。
陳學禮偏頭看去,心裡呵笑,竟然和小叔當初砸碎花瓶的場景一樣?,可惜沒有一塊碎片劃破祝睿晨的臉。
他目光轉向對面,冷笑著問:“怎麼?你利用我接近我小叔的時候沒想到會?有這一天?”
這個時候虞若初已?經反應過?來,心有餘悸地長舒一口氣,擰眉看向祝睿晨:“晨晨!你怎麼能這樣?做?會?死人的!”
“噢?是?嗎?可惜沒砸死他,”祝睿晨啞著嗓子,彎腰從地上?拾起一塊花瓶碎片,幾步來到病床前將?碎片對準陳學禮的脖子,獰笑著看向虞若初,“聽說割破頸動脈血會?噴出來,阿姨,你想看看嗎?”
虞若初直接慌了神,顫抖地抬手勸道:“晨晨,你不是?這樣?的人,把東西放下,你和學禮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
這時候,保鏢姍姍來遲,見狀冷汗直冒,跟虞若初一起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