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睿楓側過?身,單手搭在椅背上支著下?巴,笑著看向?許祁安:“沒什麼,單純想和你認識一下?,交個朋友。”
許祁安更不信了,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他怎麼可能沒聽過?祝睿楓的二三事,祝睿楓從沒交過?朋友,他心裡只有他那個寶貝弟弟。
更何況他和祝睿楓小時候不僅同校,還?同班過?,許祁安又是個人緣特別好的,要交朋友哪用等到現在?
他托腮掂量著祝睿楓,心裡有個猜想,但沒有戳破,而?是選擇繼續看戲。
“你們兄弟倆真挺有意思,”許祁安笑道,“一個兩?個都過?來?和我?交朋友,我?什麼時候這麼受歡迎了?”
“?”烈酒讓祝睿楓的頭腦有些暈乎,但他還?是精準捕捉到許祁安話裡的關鍵字,確認道,“你說?什麼?”
“我?說?,”這回許祁安直接明?牌,湊近祝睿楓道,“你弟前幾天也?找過?我?。”
“我?弟?”祝睿楓感覺自己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晃晃腦袋,繼續問,“你是說?晨晨……找過?你?”
許祁安臉上露出疑惑:“怎麼,你不知道?你們兄弟倆感情不是挺好的嗎?”
祝睿楓:“……”
同一時間,兩?人進屋之?後,高莘拿出一雙拖鞋遞給宮政寧:“新買的,試試合不合腳。”
宮政寧接過?拖鞋,目光卻一直看著高莘的眼睛:“怎麼想起給我?買拖鞋?”
高莘笑了一下?:“你覺得呢?”
宮政寧深深看過?去?:“我?想聽你說?。”
高莘卻兀自換上自己的拖鞋轉身往裡走:“我?想看看你猜得準不準。”
宮政寧輕聲一笑,換好拖鞋跟進去?,不依不饒道:“你經常這樣迴避問題?”
高莘坐在棋盤旁,仰臉看過?去?,狡黠道:“你不也?是?”
宮政寧默然,抬手揉了一把?高莘的頭頂,而?後坐在棋盤對面,道:“不如賭一局?輸的認真回答問題?”
“好啊。”高莘食指和中指夾起一枚棋子,挑眉一笑。
兩?人便開始下?棋,但這次卻完全不同往日,整個棋盤上看不出一絲謀略和佈局,高莘和宮政寧看似全神?貫注,卻分明?是將棋子隨意落在格子上,比初學者還?不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多,兩?人的勝負卻越來?越難分。
這時,一直默默睡覺的小刺蝟忽然爬上棋盤,用自己小小的身軀肆意推動著棋子,讓本來?就亂成一麻的棋局變得更加難以分辨。
高莘笑著將小刺蝟放進手心裡:“看來?它不想讓我?輸。”
宮政寧定定注視著高莘撫摸小刺蝟的樣子,不自覺彎起唇角,忽而?瞥見牆上的時鐘,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
想了想,他起身準備離開,卻被高莘拉住了衣擺……
病房裡,陳學禮感覺自己是個為愛沖鋒的勇士,頭上的傷就是他的獎章,是榮耀的象徵。
他可真是愛慘了高莘,愛到哪怕流了血,受了傷,只要一想到這是為了他和高莘的未來?,他就連疼痛都能忍了。
他對著傷口拍了張照片,醫生的縫合技術很高,針腳非常細密,顯得傷口都不怎麼猙獰了,但此?刻陳學禮反而?希望傷口觸目驚心一些,說?不定能讓高莘心疼心疼他,甚至來?醫院看看他。
其實他根本不用住院,但陳學禮偏要讓醫生安排他住院,一則讓爺爺心疼,二則借機向?高莘賣慘。
拍完照,他將照片發給高莘,雖然沒有微信,但好在能發彩信。
發完照片,他期待地等著高莘的回複。
但等了很久都沒有訊息,他又給高莘打電話,同樣打不通。
陳學禮坐不住了,與其這樣不如直接頂著傷口去?找高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