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理取鬧!?宮貿燊,我?是欠你們宮家的嗎?我?不僅得給你養兒?子,還?得忍受你這樣羞辱我?!!!”虞若初憤怒斥責著,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抹去?。
“又犯什麼病?”宮貿燊蹙眉瞪著妻子,轉向?陳圳道,“爸,學禮怎麼——”
他話沒說?完,陳圳上去?就是一巴掌:“道歉!”
“爸?你?”宮貿燊被扇得眼冒金星,但依然不服,“你打我?幹什麼?”
“你看看你成什麼體統!”陳圳又是一巴掌,“有你這樣的爹,怪不得學禮會學壞!”
“我?到底怎麼了?!”平白無故被打兩?巴掌,宮貿燊也?惱了,可他到底畏懼自己的父親,只能捂著臉大吼,“學禮受傷又不是我?造成的!”
“你還?有臉說??看看你脖子上那是什麼東西??!平白髒了別人的眼睛!”陳圳指著宮貿燊,將心裡的怒氣都撒在對方身上。
提到脖子,宮貿燊的氣焰頓時萎了下?去?,他不自在地往上拉拉衣領,沒理找理道:“我?哪知道今天會有這一出。”
“你!唉!真是家門不幸!”陳圳狠狠嘆氣,走到虞若初身旁,語氣登時變軟,“兒?媳婦,你受的委屈我?都記著呢,你放心,我?陳圳虧待不了你,更虧待不了你們虞氏。”
“爸,您說?哪的話?”虞若初吸了一下?鼻子,苦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什麼虞氏,從嫁進來?那天起,我就是咱們這邊的人,要不是您,這婚……我?……”
陳圳拍拍虞若初的肩膀,無聲嘆口氣:“我?知道你苦,但老話說?得好,家和萬事興。”
“所以學禮到底是怎麼回事?”見沒人搭理自己,宮貿燊一屁股坐在等候椅上,吊兒?郎當地問。
旁邊的兩?人同時看向?他,陳圳的目光無奈又氣惱,虞若初的眼底則滿是厭惡與恨意。
他們三人在醫院爭吵的時候,宮南曦卻在夜店裡嗨到幾乎掀翻屋頂,她拿出自己的卡遞給服務生,大方道:“今兒姐姐我高興,全場買單!”
dj一聲呼喊,整個夜店的人都在為宮南曦歡呼。
忽明?忽暗的燈光裡,人群肆意躁動著,舞動的身體在喧囂熱辣的音樂聲中扭在一起。
宮南曦坐在高處的玻璃包房裡看著這一切,輕輕晃動著酒杯裡的冰塊,臉上露出饜足而?快意的笑。
同一時間,槐州最頂級的一家餐廳裡,祝睿楓與幾個人在包廂裡推杯換盞。
幾輪過?後,他端著酒杯來?到一個男人身邊,摟著那人的肩膀道:“小許總,咱倆都是同齡人,就應該多走動走動。”
許祁安放下?他的手,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笑道:“祝總這話可是讓我?受寵若驚啊,你不是說?過?懶得理會我?這種不學無術的紈絝二代嗎?”
“有嗎?要是有,這杯酒就當是我?給你賠罪了,”祝睿楓裝傻笑笑,端起酒一飲而?盡,而?後道,“怎麼樣?”
許祁安將一整瓶洋酒拍在桌上,咧嘴一笑:“一杯哪夠?是兄弟幹了這一瓶!”
祝睿楓:“……”
這許祁安看著笑呵呵,沒想到竟然是個記仇的笑面虎。
他壓制著內心的煩悶,抬手按在許祁安要給他倒酒的手上,笑道:“酒得慢慢喝。”
許祁安挑了下?眉,故意道:“那祝總和我?哥他們慢慢喝,我?就先走了。”
“別,”祝睿楓手上更用力了,今天這局就是為了結識許祁安組的,他要是走了不就功虧一簣了?忍住想要翻臉的沖動,祝睿楓將一整瓶洋酒全部倒進冰桶裡,然後端起桶一口氣往嘴裡灌,最後他展示著空了的冰桶,搖晃著坐在椅子上問,“怎麼樣?夠不夠誠意?”
許祁安拍拍祝睿楓的肩膀,大笑道:“夠!祝總海量!”
祝睿楓笑著擺擺手。
“只是祝總今天找我?是為什麼?”許祁安趁勢問道。
祝氏和許氏也?有合作,但許氏一直都是許祁安的父母和大哥在打理,他連一丁點生意都沒插手過?。
祝睿楓又是個自視甚高的人,從來?不屑於和他們這種整日無所事事的人交往,今天怎麼特意讓大哥喊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