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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
許祁安臉上掛著大大的不解:“不是,你——”
“你”字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宮政寧就斜眼睨著他,漆黑的瞳仁彷彿一汪深潭。
許祁安被盯得莫名其妙,做朋友這麼多年,這還是宮政寧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不解,但微慫,許祁安做了個鎖唇的手勢,安心在棋盤邊當起了“真君子”。
宮政寧移開目光,繼續看著棋盤。
包間裡安靜異常,只能偶爾聽到玉質的棋子與棋盤發出的輕微碰撞聲。
一盤棋下了好久,許祁安坐得屁股都麻了,抬眼一看下棋的兩人,仍舊狀態良好,尤其是他朋友宮政寧,唇角竟然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特別不明顯,如果不是熟悉瞭解的人根本分辨不出來。
許祁安看著棋盤上幾乎可以說是黏灼在一起的棋子,心裡方才對朋友的那點埋怨盡數消散,變成了揶揄:切,還挺享受,老男人!
他的屁股一下子就不麻了,就知道宮政寧一定會喜歡這種旗鼓相當的智鬥,他倒要看看最後究竟誰能贏。
時間又不知不覺過去半晌,棋盤上的黑白子仍然有條不紊地較量著,明顯高下難分。
許祁安看了半天沒等到結果,都快犯瞌睡了,好在包間很大,娛樂設施應有盡有,他跑去一旁百無聊賴地玩飛鏢。
棋盤邊只剩下高莘和宮政寧,兩人端坐著,一個比一個氣定神閑,你來我往地吞下對方的棋子。
宮政寧食指和中指捏著溫潤的玉質棋子,看準一個位置,卻在落子之前懸在半空;不多時,他換了一個方向,又在落子之前懸在半空;再過半晌,他再次調轉了一個方位,結果蹙眉思索,還是未能落子。
許祁安雖然在一旁玩著飛鏢,注意力卻始終都在棋盤上,見狀馬上扔下飛鏢走過來,激動道:“舉棋不定?宮政寧,你也有今天?!我就知道你不行!”
宮政寧沒有搭理他的揶揄,凝神盯著棋盤,終於找到破局的關鍵,落子下去。
許祁安遺憾地切了聲:“白激動了!你故意搞我心態吧?”
“你還是去玩飛鏢吧。”宮政寧道,目光卻始終不離棋盤。
許祁安又切一聲,再次做著安靜的“真君子”。
又過了幾招之後,高莘毫不猶豫地落下最後一子,抬頭狡黠一笑:“謝謝您讓著我。”
宮政寧摩挲棋子的手倏地停下,抬眼,撞進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裡。
高莘的劉海較長,微微遮住眼睛,剛才又一直忙著低頭對弈,以至於宮政寧這才看清他的眼睛。
眼尾微微上挑,笑的時候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琥珀色的瞳孔清清亮亮的,好像冰冷的琉璃,與他身上散發的淺淡氣味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