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
“宋爺,你醒啦?大人等你許久了。”
“嗯?”宋曉酒疑惑挑眉,唇邊卻慢慢展開笑容。
待到了後院假山旁,裴大人和謝青行雪中煮茶的畫面便入了宋曉酒的眼。
瞳孔急劇收縮,宋曉酒大步走過去。
便是姿勢奇怪也顧不上了。
“大人。”宋曉酒笑著向裴大人行了禮,轉頭一看謝青行,臉上露出驚異不已的神色,“謝公子也在啊,想來謝公子多年後詐屍……咳咳,口誤,回來,諸多同仁都不熟了罷,平日裡沒什麼事,到我們院子裡坐坐,話話家常,倒也是好的,只是……”
宋曉酒故意頓了話音,偷看大人的表情,瞧不出所以然來,便大著膽子說下去,“謝公子一表人才,年紀卻也不小了,不知可有哪家姑娘入了謝公子的眼,促成一樁好姻緣呢?”
手中被塞了一杯熱茶,宋曉酒嘿嘿朝大人笑了一聲,便仰口慢飲。
那謝青行聽聞宋曉酒的話語,也無半分惱意,依舊笑盈盈道:“多謝宋捕頭關心,謝某身有殘損,已發誓此生不再入情談愛,更不會去耽誤女子的終身大事。”
宋曉酒抽了抽嘴角,心中道,知道自己缺德就好,最好也別來耽誤本大爺和大人的終身大事。
還不等宋曉酒腹謗完畢,謝青行下一句話差點讓宋曉酒剛入口的熱茶噴出來。
“謝某觀宋捕頭神色萎頓,似操勞過度,可是平日裡關顧著查案奔走,忽略了兒女情長,終身大事?”
“咳咳咳……”宋曉酒把茶杯推到大人面前,順便瞪了大人一眼,而後笑眯眯轉過頭去對謝青行拱手道,“多謝謝公子關心,我已有鐘情之人,此生也只與那人相伴,至死不休。”
“哦?”謝青行若有所思的瞥了在旁兀自斟茶啜飲的裴唐風,道,“不知宋捕頭所言之人是哪家姑娘?竟得宋捕頭傾心以待。”
宋曉酒伸手一把勾住大人的肩,感覺到大人一僵,小心肝也一顫,差點沒收回手跪下去請罪,然一想到情敵當前,愣是狠狠忍住,帶著死就死吧,回頭隨大人鞭打用刑的心態強撐道:“可不就是我家裴大人,他可不是什麼姑娘,哪個姑娘能把我宋曉酒屁 股捅開花的?”
話音落,周遭一片詭異的寂靜。
似連那冰雪融化的聲音都聽得見。
宋曉酒僵直著搭在裴唐風肩上的手,連面上故意裝出來的灑脫笑容都快掉下來般。
心裡委屈,我連屁 股被捅一事都拿出來說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不等他委屈完,突然感覺腰上擱著一雙手,卻是大人靠了過來抱住了他的腰,一手甚至往下摸索去,在他耳畔輕語:“真的開花了?”
轟的一聲,宋曉酒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點燃了,全身上下無處不冒著青煙。
心肝兒不知道是不是被煮沸了,咕嚕咕嚕的冒著氣泡,燙的要跳出喉嚨來。
眼珠子慢慢轉到謝青行那張忽紅忽白,又青又紫的臉上,宋曉酒笑了。
勾著大人的脖子,宋曉酒轉頭去在大人滑不溜秋的漂亮臉蛋上啵的親了一大口,爽朗道:“花倒是沒開,若我宋曉酒是個娘們,倒是能給大人生個大胖兒子,嘿嘿嘿。”
大人也笑,手指不知何時滑了下去,停在那結實雙瓣的溝壑間,低語道:“那便生生看罷。”
宋曉酒笑容一僵,有種蠢狼入狐口的感覺。
至此,宋曉酒完勝情敵謝青行。
依舊陪著大人在相親相愛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終】
【後記】
繪就最後一筆,裴唐風收了筆硯,將畫捲起,遞給謝青行。
“此畫遲了數年,今日終是了我夙願,多謝……裴兄成全。”
“嗯。”裴唐風微頷首,淡淡道,“日後你別再來了,他不喜歡見你。”
謝青行一僵,面色白如雪,“你……對他……可是真心?”
“他是本官的……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