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酒疼的一口咬在大人的肩上,抱住大人後腰的手掌也施了力,倒是力大的驚人。
裴唐風心知他不好受,便安撫的吻住那厚實的唇瓣,勾著那人情動難自已,漸漸放鬆了,這才攻城略地,在那人溫熱緊 窒的身體裡沖 撞。
宋曉酒情難自禁,抬起手抱住大人的頸子,微仰著頭承受他炙 熱的力道,水波劇烈晃動,伴著噗噗水聲,道不盡的曖昧奢 靡,纏綿極致。
歡愉到了極致,宋曉酒喘著粗氣,正等著巔峰來襲,那人卻突然退了出去,一把將他拉起。
“大人?”
“到榻上……”想了想,加了一句,“水涼了。”
宋曉酒垂目看浴桶,正瞅見大人一晃而過的那物什,頓時有些臊意,便當被煙霧燻紅了臉頰,匆匆跟著大人往浴桶外爬。
跨出一半,大人卻是等不耐煩了,攔腰將宋曉酒整個抱出,往床榻上一甩,人便壓了上去。
不等宋曉酒反應過來,那人折了他的雙腿,便一舉而進,惹得宋曉酒一句丟人的悶哼。
拿拳頭搗住嘴,宋曉酒心想,大人平日裡要我注重禮義廉恥,這會兒便連他自己也顧不上了,哼哼,人面獸心,衣冠禽獸……
諸如此類腹謗不已,情慾也複被撩起。
心說情 欲高漲的時候想起書房那個孤零零的站著遠望的謝青行是自找虐受,然宋曉酒就是沒法不去在意那個人。
正如大人曾經說過,“三年前,本官也喜歡過一個這樣的人。八面玲瓏,左右逢源,卻有一顆至情至性的真心。”
算起來,他宋曉酒都是個濫竽充數的,如今正主兒回來了,他要到哪邊涼快去?
若沒見著人宋曉酒還可以自欺欺人 道自己長得威猛高大是個好男人典範,然一見那謝青行玉樹臨風的樣子,與裴大人肩並肩站著卻是不輸幾分,宋曉酒便有些洩氣,小小九也應景的軟了幾分,變得力不從心起來。
正按著人進進出出的裴唐風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插曲,找準位置卻是猛地一頂,小小九哆嗦一下,又顫巍巍站起來,便連嗓音也百轉千回拔高幾個音階。
裴大人滿意了,騰出一隻手來捏宋曉酒的臉,何謂吐氣如蘭,這便是!
“想什麼呢?”
“大人,你讓我……”上一回罷。
後半句宋曉酒愣是卡在喉嚨裡怎麼也吐不出來,一張臉又古怪又憋屈,裴唐風嗤笑一聲,慢慢退了出來。
宋曉酒這下可急了,完蛋了,自己這個煞風景的,這時候逞什麼能鬧什麼娘們脾氣,大人這會連這檔事都不愛跟他做了,回頭就投那謝青行懷抱裡如何是好?
且不提兩人的金玉前緣,就是現在,若突然出現個比自己好百倍的又懂大人的人,大人還不一腳飛了自己?
宋曉酒有些自恨,想當年自己也不是個愛爭風吃醋的人,便是喜歡那個花魁娘子也是想方設法討對方歡心,死皮賴臉之事更沒少做,什麼時候像現在這般憋屈忸怩了?
想了想,自己在大人面前好像一直是這樣子,縱有一番男兒之姿,卻被壓的無力翻身。
也罷,為了大人和自己今後的日子,就豁出去了。
於是在大人退出去那刻,宋曉酒爽利的拉住了大人的手,急問:“不做了?”
“嗤。”大人又是一聲笑,卻是反手抓住宋曉酒,將人慢慢翻了過去。
“誰說本官盡興了?夜還長呢。”
乍一聽本官二字,宋曉酒兩眼一翻,頓覺夜怎麼這樣的長。
翌日,宋曉酒睡到日曬三竿才醒。
腰痠腿疼背抽筋,便是形象了宋曉酒此時此刻的慘狀。
如若宋曉酒有所覺悟乖乖躺著將養一番便也罷,偏偏宋捕頭辦案時那點敏銳度在經過昨夜與謝青行書房一役被無限拉長。
愣是給設想出大人把他做的下不了床就是為了今日瞞著他跟謝某某去遊山玩水,賞花賞月。
腦海裡猛然跳入那個畫面,宋曉酒便覺得渾身肌肉都在鼓鼓跳動,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將畫面中的兩人撕個粉碎。
摩拳擦掌半響,宋曉酒翻身而起,皺眉隱忍著某處的不適,穿戴整齊梳洗完畢,準備出門捉女幹。
開了門往外走,卻突然撞上抱著棉絮枕頭進門來的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