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見王太后突然迴轉,忙跟著轉身:“王太后,您這是要回見大王麼?容老奴先去稟報一下。”
大王和右相在一起,一般都是談論機密事情,王太后迴轉,他必須先去跟大王報個信才是。
惠妃祖母不悅道:“稟報什麼,當母后的見見自己兒子還要你們這才奴才同意才行?”
她暗暗咬牙,難不成索拉那個傢伙又在跟放兒密議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惡!我得悄悄去聽聽,該死的傢伙又在攛掇放兒什麼!
內侍冷汗直冒:“王太后息怒,老奴不是這個意思,這是大王立下的規矩,老奴不敢不稟,”
“夠了,不許稟報!難不成哀家還不能命令你了?”惠妃祖母厲喝一聲,打斷了內侍的話。
內侍頓時像鵪鶉一般縮成一團,不敢吭聲了。
惠妃祖母這才緩了緩語氣說:“你負責讓其他人也都不聲張,今兒個哀家偏要不聲不響地去見兒子!要是有人聲張,哀家拿你是問。
記住,別給哀家玩花樣,否則哀家絕不輕饒。做得好,哀家保你沒事。”說完指著院門讓他先進去安排。
被王太后的威風鎮住的內侍,忙點頭應是。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不容易啊,得罪了誰都是罪,管他的,王太后畢竟是大王的母后,她的話大王還是要聽的。內侍一邊擦頭上的汗,一邊飛快地跑進院子裡去通知院中的內侍和宮女不要聲張。
稍頃,安排妥當的內侍抹了一把似乎永遠擦不完的汗,衝到院外,對站在院門口的王太后復了命。
惠妃祖母這才抬腳邁進了院門,也不要人作陪,自己一人放輕腳步往兒子和索拉所在的房間走去。
剛走到門口,便聽到索拉大嗓門發出的聲音傳出來:“大王,索力有罪,還請您念在微臣伯父為您和先帝出力的份上,能從輕發落於他。”
剛從李永鉞已經死了的訊息中回過神來的西戎王,頹然坐了下來。
李勇欽這個該死的,狡猾的東西,自己非但沒事,還把表弟給害死了。
他倒沒有懷疑會是索力所害,滿心都在擔憂該如何跟舅父交代,如何跟母后交代的問題,其他的問題倒暫時被他放到了一邊。
表弟是外祖父唯一的孫子,舅父唯一的兒子,母后唯一的侄子,他不好交代啊。
索拉說完便靜靜地等大王回話,結果大王一直沉默不語,索拉也不敢催促,心裡難免七上八下的。
又等了一會兒,索拉悄悄瞟了瞟大王,見大王若有所思的不知道想什麼,更加心慌了。
大王這樣不露聲色,平靜得不正常,那是暴風雨要來的前奏。
索拉本就七上八下的心這下快跳到嗓子眼裡來了,這麼冷的天,額頭上卻開始冒汗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索拉很快打定主意,所以趨前一步,再次跪到了西戎王跟前。
“大王,索力千錯萬錯,但他對大王的忠心是千真萬確的,還請大王念在他是微臣伯父的獨子上,留他一條命,讓他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