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其瑪等了一會,見手下們一個個都不吭聲,誰都不願先開口,臉瞬間黑沉下來,那樣子就是混進炭堆都不容易被發現。
最後烏其瑪只能點兵點將,直接喊人回話。
經過一番拷問,又經過一番磨磨唧唧的商議,最後的結果是大部分手下建議趁晚上去偷襲。他們才不願重蹈白天的覆轍呢,誰願意傻乎乎的去送命?顯然額圖力他們的死了,對這些人的刺激還是挺大的。
烏塗在這個過程中總算找到了將功贖罪的機會,他湊到烏其瑪面前說:“叔父,侄兒在梁縣裡面也不是沒有一點收穫,至少摸清了那裡沒有多少兵馬這個情況。”
烏其瑪哈哈笑道:“我就說嘛,我烏氏的人都不是孬種。我們時時處處都沒有忘記為大王效力。”
烏塗跟著乾笑兩聲,打蛇隨棍上地說:“叔父,其實我被抓時就存著潛入梁縣打探的想法,所以假裝配合,好讓他們放鬆警惕。”
這麼不要臉的話,烏塗竟然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那些手下都忍不住在心裡撇嘴嘀咕。
“好,塗兒做得不錯,你說說看,你覺得晚上偷襲怎樣?”同樣不要臉的烏其瑪接話發問。
“稟叔父,侄子也認為晚上偷襲可行,這樣我們勝算很大。”
烏塗這句話讓那些手下來了精神,紛紛表示小將軍英明,和他們想到一塊去了。
烏其瑪的黑炭臉總算盪漾起笑容了,他拍著大腿說:“既然大家意見一致,我們就晚上突襲梁縣。就憑他們那些不入流的少量兵馬,能是我們的對手?你們這次一定要一舉拿下他們,一展我西戎大軍的豐威。這一仗我會論功行賞,功勞最大的賞銀千兩,官升兩級。”
從早晨這些手下的表現,烏其瑪已經看出來了,這些傢伙畢竟不是自己的嫡系部隊,不是那麼好使喚的,總得給點刺激才行。
反正最後都是大王出錢,而最大的得利者是他烏其瑪,何樂不為?
烏其瑪這邊定下歹計的同時,楊明亮一拍大腿說:“我想到了,副統領他們繞道過來,估計要今天子夜時分才能到,我們得想法把西戎人留在這裡才行,讓大小姐和副統領來個合圍,把他們給一鍋端了!”
楊明亮的話讓兩個同伴瞬間熱血沸騰,四隻眼睛閃動著希翼的光,甚至拍手叫起好來。
跟著三人同時開懷大笑。
不過一個小將先收了笑,對著楊明亮提出了疑問:“楊兄說得是沒錯,但我們只有三人要怎麼留住那麼多西戎人?除非西戎人自己不離開。”
另一個小將聽了,搓著手點頭稱是。
楊明亮笑道:“他們不走當然最好,要走的話我們便把他們的退路給堵上。”
“楊兄的意思是…”先前發問的小將似乎有些明白了,不過答案呼之欲出時還欠了那麼點火候,所以直接看向了楊明亮。
楊明亮只說了一個字,兩個小將立刻激動叫嚷起來,催促楊明亮快帶他們去。
到附近的莊子找了三把鋤頭,楊明亮三人小分隊在西戎人退兵的必經之路上開始揮鋤挖路,意欲給西戎人退兵制造大麻煩。
梁縣城牆上,負責偵查的兵士們絲毫不敢懈怠,密切監視著城牆外。
而城裡的練兵隊伍還在繼續操練中,民壯們組成的方陣已經初具軍隊隊伍的雛形。
葦杭親自上陣對他們進行指導,雲霞和瑤華在旁邊觀看,看到精彩處,兩人一邊口中叫好,一邊鼓掌稱讚,生生把手都拍紅了。
那邊楊明亮三人幹得熱火朝天,大冬天的,三人卻幹得渾身發汗,脫了外袍,只穿了裡面的單衣,把鋤頭舞得飛快。
挖好一個長坑,他們拖來樹枝偽裝好,西戎人不注意就會栽進去,尤其是騎兵,掉下去多半會受傷。
楊明亮看著第一個成品,自豪地說:“咱們這就像獵人挖的陷阱,等著獵物掉進來。西戎賊要是敢跑,就請他們好好感受下掉到陷阱裡的滋味。”
“那是,不摔他們個狠的他們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