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伸手牽著少年的袍袖,往雲霞這邊看了一眼,隨即用溫柔的聲音對他:“杭兒是餓了麼,這就跟娘下山,回城娘就給你買點心,好不好?”
少年立刻流著口水笑了:“好,好,娘也吃。”看來傻子還是個孝順的,至少還知道有好吃的和娘分享。
那婦人抬頭對雲霞笑笑:“家中的傻兒子讓姑娘見笑了。“
雲霞急忙擺手:“他,他剛剛看起來很正常的。“
“姑娘沒聽過嗎?有的人是聰明面孔笨肚腸,我的這個傻兒子就是空有這好皮囊,卻是個呆愚的。好在他是個不哭不鬧的,安靜的傻孩子。”
雲霞不知道該什麼,想安慰這婦人,又不知道何從安慰。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真如婦人所,這少年就太可惜了。
婦人和雲霞道別,便拉著少年走了。少年從雲霞身邊木木的經過,雲霞彷彿聽到自己心裡的那些個嘆息聲。她杵在原地,目送著母子倆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低了頭心情低落往前走去。
邊走邊想,這少年這副傻面孔倒是好像在哪見過,因為原主的記憶裡是有這樣一張臉的,但到底是怎麼見著的,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見的,卻是想不大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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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母親進去的院門口,她見那道姑正站在院裡的廂房門外,一副無聊透頂的樣子。見她進來,立馬朝她奔來:“姐,師父和夫人在裡面敘話,您不能去打擾。“
感情這是個站崗放哨的。
雲霞和她好話,想讓她通融下讓自己進去,道姑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堅守原則不放鬆:“姐,師父交代的,要是放人進去,她會怪罪徒兒的。“
雲霞眨眨眼睛,狡黠的對她勾勾手,等她湊近後悄聲:“我不進去,就在門縫裡瞅瞅,好姐姐,讓我看看,就看一眼,我保證不跟任何人。“完,她變戲法似的從袖中摸出一把精巧的木梳,獻寶似的遞給她。
“好姐姐,這木梳送你了,就讓我看一眼吧。“雲霞央求道,然後不由分的把木梳塞到了她手裡。
道姑畢竟也是個十一二歲的孩童,見雲霞如此誠意,再加上那木梳很好看,還雕刻著漂亮的花紋,道姑著實很喜歡。
她認真的交代了一句:““只看一眼,不許對任何人。”雲霞趕緊發誓好,道姑才讓開了身子。
雲霞貼著門縫往裡瞅去,見母親和仙姑姑竟然齊齊跪在屋裡的床前地上,床上躺著一個人,床簾擋住了頭部,看不清楚是個什麼人。
道姑催促她:“姐,看好了吧,快走吧,一會師父就該出來了。”
雲霞陡然退後,對道姑:“好吧,我走了。”即刻轉身沿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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