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她?不......不會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王旗沒敢看他的妻子,他怕看到她點頭。
“龍脈的事她都知道,地點也知道,參與者也知道,整件事的策劃者......她更是知道,最要命的是,她還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丘笑陽沒有接話茬,只是床邊坐下,柔聲陳述著這些王旗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三十年來,除了母親去世那天,王旗很久沒有像現在這般難受了,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悲愴,還帶著一絲恐慌。想起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明媚的女孩兒時,他居然害怕了,權欲讓他可以拋棄一切,可真當拋棄了一個往日看似可有可無的東西時他才怵然發現,原來丟掉了那個東西后居然會如此痛不欲生。
“是老二告訴你的?還是老三?不對,是大哥,是王承允的主意,一定是王承允,我應該讓他死的更慘些!”
王旗的眼睛血紅,眼淚居然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使他因暴怒而扭曲的面孔看上去更加猙獰。
“你愛上那個姓傅的女學生了?”
說話時,丘笑陽臉頰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她調整了一下坐姿,認真的盯著面前早已有些失態的男人。
“她走的時候,痛苦嗎?”
沉默了大半晌,王旗使勁兒抹了一把臉,長出了一口濁氣,再看向自己的太太時,眼神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定。
“不痛苦,吃了安眠藥,我給的,她聽了所有關於你的事,關於我的事,關於我們倆的事,她知道你本名不叫王旗,而是王德庸,你就是第四封信的收信人。你能想象她當時的表情嗎?她是那麼聰明,當即就猜到了她家人的下場,所以,無論如何她也沒法活了,她說她不怪你,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龍脈啊,小門小戶哪裡消受得起啊,這都是天意。”
丘笑陽平靜的敘述著那天跟傅梅英見面時的種種,嘴角始終帶著一絲微笑,有人說她性格跟王旗很像,總是不動聲色的做自己該做的事,謹小慎微的說自己該說的話。
“你恨我嗎?揹著你......做了一些讓你不開心的事。”
王旗忽然起身坐到了丘笑陽身邊,捧起她的手,輕輕問道。丘笑陽沒說話,笑著搖了搖頭,順勢靠在了他身上。
“想知道她葬在哪了嗎?我可以告訴你,心裡過意不去,就去拜拜吧,無論如何,是她成就了你。”
兩人行出別院,丘笑陽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算了,不用告訴我了,沒有意義,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我吧......哦,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
王旗拍了拍丘笑陽的肩,頭也沒回的丟下一句。
“果然還是愛她的啊......”
看著丈夫略顯蕭索的背影,丘笑陽喃喃自語。
在王家府邸的一處廳堂內,丘笑陽獨自呆坐,面前的酒瓶已經空了大半。不一會兒,一陣敲門聲傳來。
“夫人,您叫我。”
一個身穿黑色中山裝的男人走了過來,躬身道。
“拿著這個,去幫我辦件事,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事成之後我有重賞。”
中山裝俯身接過一個包裹,丘笑陽在其耳邊低吟幾句後,中山裝點頭離去。當日半夜,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廣洛門附近的一處荒地裡,為首一人正是那個黑色中山裝男子,只見他吩咐一聲,幾個大漢七手八腳在地上挖了起來,鼓搗了大概三四柱香的功夫,土中赫然顯出一口棺材。
掀開棺蓋,傅梅英就像睡著了一樣安靜的躺在裡面。中山裝男子開啟包裹,從中取出一雙玉屐,三兩下套在了傅梅英的腳上,而後眾人緊鑼密鼓迅速蓋棺填土,不到半個時辰大功告成,幾人稍一碰頭很快四散在夜色中。據此不遠處,停著一輛轎車,丘笑陽安靜的坐在後排,不一會兒中山裝靠到窗前小聲跟她嘀咕了一句,她聽罷滿意的點了點頭遂遞出一封厚厚的紙袋,對方拿了紙袋道謝後便很快離開了。
“英子妹妹,別怪姐姐心狠,搶了屬於我的東西,就只能落得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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