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陳冰玲說的是事實,但和長輩談論這些,怕是有些不妥吧?
孟西陸連忙岔開話題,喚著許硯風幫忙端盤子刷碗擦桌子,許硯風連聲應下,面色還有些不自然。
他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早已忘了怎麼跟長輩相處,不習慣極了。
收拾完戰場,時鐘已經快指向十二點。孟西陸這兩天心驚膽戰沒有好好睡過覺,早就打起了哈欠。陳冰玲前段時間剛剛經歷了孟輝帶來的打擊,這兩日又為孟西陸擔驚受怕,身心俱疲,臉上滿是倦色。
只有許硯風看起來還精神些,但孟西陸知道,他這些天比她們所有人都要累,一邊與疤哥鬥智鬥勇,一邊還要擔憂著她,恐怕已經累極。
三人也未多話,收拾好之後就各自走向各自房間,陳冰玲拖著腳步走到房間門口時,停下,頓了頓,“可別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我還在呢!”
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說完就快速擰開門進去,反身又關了門。
正拉著許硯風提步走進房間的孟西陸,聽到這話,一下子紅了臉,轉過身去,和臉同樣紅成番茄的許硯風面面相覷。
他們怎麼可能……陳冰玲到底怎麼想的……孟西陸心裡暗暗地說著。
就算孟西陸想,許硯風也沒有精力了,他隨隨便便地洗了把臉就躺在了床上,還未說幾句話就睡著了,呼吸平穩綿長。
孟西陸覺得,他真是可愛極了。
老天總喜歡捉弄人,你不喜歡什麼事,什麼事就會來,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孟西陸和許硯風這一覺睡得很熟很沉,起來時天色已大亮,看看錶,已經九點。
許硯風眯著眼睛坐起來,轉頭看到孟西陸還在睡,低下頭去胡亂親了兩口,起身穿了衣服去洗漱。等他回來,孟西陸已經迷濛的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對他說,“我剛剛夢到有狗咬我。”
語氣裡還有些驚恐。
許硯風氣得磨牙,不理她。孟西陸偏頭看看他,面帶好奇,“你怎麼了?”
他按捺住內心想狂揍她一頓的沖動,牙卻磨得更響了。
得,自己真跟狗一樣了。
剛出客廳沒坐幾分鐘,打算吃早飯,門鈴卻響了起來,孟西陸奇怪地起身去開門,邊走嘴裡喊著:“誰啊!”
門外卻沒人回應。
她開門,看見孟輝和許硯風媽媽牽著那個小孩兒,穿著一新地站在門口。
孟西陸臉色立刻就難看了起來,無意識地像許硯風瞄了一樣,給自己壯膽兒似的大聲說:“你們來幹嘛!”
許硯風奇怪她為什麼要那樣看自己,也起身去看個究竟。
當他看到門口立著的三人時,也愣了,不知道是要怎麼處理。
那女人看到許硯風,神情激動地喊了一句“硯風……”,沒來由地惹人憐惜。
孟西陸偷偷斜著眼睛,想看看許硯風的反應,他沒有回答,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像沒聽到一樣。
陳冰玲聽到動靜,也從房間出來了,她抬眼便看到大大小小幾個人門口對峙。
她嘆口氣,“讓他們進來吧。”
孟西陸這才閃開身子,讓出一條路來。
孟輝打頭先進來,帶著老婆孩子徑直地坐在了沙發上,陳冰玲似乎是不滿意他這樣的舉動,皺了下眉頭,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