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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逐漸暗下,煙花的殘骸簌簌地從空中飄落,許硯風轉過身,含笑向她走來,身後是明明滅滅的星火。
孟西陸也望著他笑,眼眶裡含著的淚珠重新滾迴心田,被心火燒開,熱騰騰地冒著氣。
他走到她身旁,從背後拿出一把小的煙花棒,十幾根的樣子,遞到她面前。
孟西陸眼裡迸發出驚喜,笑得喜不自勝,連忙接過,抽了一根出來,緊緊地捏在手裡。她手從身邊伸出,離身體隔了些距離。
許硯風拿著打火機走近替她點燃,煙花棒噼裡啪啦地炸起,閃著細碎明亮的火光,這火光像電一樣,從她手裡一路暢通地傳到了心裡,酥酥麻麻地說不出什麼感覺。
她看著手中煙花棒炸開,興奮地尖叫出聲,拿著它在許硯風身邊轉圈圈,滿臉的純真嬌憨。
這是她第一次玩煙花棒。
正在廚房做菜的陳冰玲聽到外面孟西陸的喊叫,心裡一緊,頭從窗戶探出去,卻看見她笑顏如花,手機舉著煙花棒笑得像個孩子。
她看了許久,不知不覺竟落下淚來。
終究是她虧欠她太多。
煙花棒終於熄盡,孟西陸也興奮地滿額頭都是汗,許硯風再拿過一根遞給她,她接過,卻也沒有要再玩的意思,連同那剩下的十幾根,都分給了旁邊圍觀的孩子們。
這種記憶,有一次就足夠了。
那些孩子們拿到煙花棒,興奮地掙脫了父母的手,高興得湊成了一堆,央求著父母將它點燃,看著火光閃起,無比的快樂。
夜深了,歡聲笑語卻還未停。
回到家時陳冰玲正一盤一盤地往外端菜,桌子上已經放了一大半,卻還源源不斷地往出拿。
孟西陸走到桌子旁偷偷地伸手過去撚了一片肉塞進嘴裡,抬頭發現陳冰玲正站在自己面前,她嘿嘿地笑,在陳冰玲開口之前率先開腔,“媽,你做了這麼多啊!”
陳冰玲瞪她一眼,還沒忘記她剛剛的舉動,故意板著語氣,“做得少了哪兒夠你吃!”
孟西陸又嘿嘿幹笑了兩聲不再說話,去廚房裡幫她拿東西。
三個人開始正式吃飯時,已經十點過半,過了飯點,但電視裡春晚還在繼續。
也沒怎麼說話,平常孟西陸與陳冰玲交流甚少,乍然間關系緩和下來,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許硯風本就身份特殊,不好多說些什麼,也只靜靜坐著。春晚節目上不停地冒出些搞笑段子,逗得大家忍不住笑,氣氛也並不尷尬,反而少見的和諧。
陳冰玲和孟西陸兩個人不再水火不相容,不再牙尖嘴利地互相攻擊。陳冰玲也不再帶著成見去看許硯風,即便心裡還有疙瘩,也不那麼仇視。許硯風和孟西陸兩個人都刻意不去談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那件事,感情一日比一日好。
終於有了些過年的氣氛了,孟西陸忍不住在心裡感嘆。
吃過飯許硯風看了看錶,輕聲跟孟西陸道別,差不多該回家了。孟西陸戀戀不捨,陳冰玲見狀,一邊往廚房裡端著盤子,一邊狀似無意地開口,“這麼晚了,今天就先別回去了。”
聞言,孟西陸和許硯風都無比震驚地看向她,眼神裡都是不相信,這怎麼可能是陳冰玲會說出來的話。
陳冰玲受不了兩個大活人站在旁邊這麼看著她,面上有些不自然,“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沒一起住過。”
這話一出,兩人的思緒都被拉到了高三前的那一晚,她的驚慌失措,他的保駕護航,她的毅然決然,他的沉醉迷離。兩人忍不住相互對視了一眼,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