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冰玲唇角一勾,冷笑,嘲諷的弧度。
許硯風放下游戲機,站起身來,表情一點兒都沒變,“有什麼事兒麼?”
陳冰玲見許硯風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樣子,心裡惱恨,“你認識陸迦邇吧,也知道他們家的情況,西陸嫁過去可是享大福的,不知道怎麼眼瞎了,竟然看上你這麼個腌臢東西!”
她的話越說越難聽,許硯風卻表情都沒變一下,他抬起頭定定地看著陳冰玲:“我是真心喜歡她的。”
陳冰玲被他眼中的認真震撼了一下,隨即又譏笑道:“你喜歡有什麼用?你能給她好生活麼?起碼在物質上你能滿足她嗎?”
她環顧了冷飲店一週,“你這店,只能夠養活你自己吧!”
許硯風沒說話,嘴唇緊緊地抿著,面色蒼白了幾分。
陳冰玲表情突然惡毒了起來晚,“你媽那個狐貍精勾走了西陸爸爸,你還想把西陸也勾走嗎!”
她的話突然悲慟起來,語氣裡含著滿滿的怨恨。
每當她看見這張和那個狐貍精相似的臉龐,她就想起那個狐貍精是多麼的會勾引人,她把孟輝迷的七葷八素的,腦袋也不轉,什麼都聽她的,竟然拋家棄子就這麼和她跑了。可現在,她的兒子又來禍害她女兒,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女兒,但是隻要她姓孟,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聞言,許硯風的身形不由得晃了幾晃。
原來,他的猜測竟然是真的。他的媽媽,竟然做了這樣的事……
許硯風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陳冰玲還在繼續火上澆油,“你想想,要是以後孟西陸知道和自己最親的爸爸,竟然是被你媽勾走的,她還會不會願意跟你在一起?”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她停下步子,頭也沒回,“放過孟西陸吧!”
許硯風面色蒼白,血色褪盡剛,巨大的打擊讓他站也站不穩,陳冰玲的話像利劍一樣刺穿他的心髒。
他手緊緊地捏著吧臺的邊緣,彷彿這樣,才能獲得力量。
兩人的誤解雖然已經解開,但最根本的矛盾依舊存在。陸迦邇的家世財富像重石一樣壓在家境窘迫卻又極度自尊的他身上,上一輩的恩怨糾葛也給了他一記重錘,讓他彎了腰,失了陣腳。
孟西陸心裡想著陳冰玲對自己的承諾,學習越發的努力,考完感覺還不錯,火燒火燎地便要去找許硯風,她沖到書店裡,門卻緊鎖著。
她又一口氣跑到冷飲店,上課時間沒什麼人,只有夥計一個人在吧臺上打著哈欠,有氣無力的樣子。
“許硯風呢?”她急切地問,迫不及待地想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悅。
“小許哥啊?走了啊!”
“走去哪兒?”孟西陸狐疑。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走了,這店他盤給我了,書店和小賣部好像也不開了。”夥計打著哈欠,睏倦地說。
“你說什麼?”孟西陸感覺一個驚雷在她頭頂炸開,她不相信地搖了搖頭,心裡隱隱地有種猜測,卻抓不住,拿出手機就撥他的電話。
關機。一直都是關機。
孟西陸眼淚湧了出來,瘋了似的向家的方向跑去。
她知道了,肯定是陳冰玲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