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陸再也受不了,大聲哭了出來,一邊大哭一邊喊,“他救了我的命啊,他救了我的命!”
“要不是他我昨天晚上就死了!”
陳冰玲冷酷地笑笑,“你死了更好!”
“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巨大的疼痛激發了孟西陸骨子裡的反抗意識,她掙紮著站起來,猛地一把奪走陳冰玲手裡的竹竿。蓄滿了力的竹竿一下子在她手中劃出一道血口子,殷殷地往出淌血,低落在白色的瓷磚地上。
“你憑什麼管我!你從小到大都沒有管過我,你現在憑什麼管我!”
“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麼關系!”
“你憑什麼說他是野小子,憑什麼說他沒爸沒媽,你憑什麼這麼侮辱他!”
“在我看來,他比你好一萬倍!”
孟西陸面色蒼白地站在陳冰玲對面,手裡緊緊握住那根竹竿,手掌上的血已經在地上流了一灘,白色的地板襯著鮮紅的學液,說不出的詭異。
陳冰玲緊緊地看著她的眼睛,說出的話語惡毒的像老妓,“所以你就和他睡了?我的女兒還真是有本事,小小年紀就會發浪勾引人家了,長大還不知道要爬多少人的床!”
聽到這話,孟西陸臉色又白了幾分,身體搖搖晃晃地像是將要倒下。
“你寶貝女兒孟冬不也是這樣嗎?你那麼愛她她還不是跟別人跑了?這都是從你的基因裡帶出來的,跟你一樣!”
陳冰玲猛地一耳光向孟西陸刪去,中途卻被她緊緊捏住了手腕。
“你別想再打我了!你不配!”
“你有什麼臉提你姐姐,要不是你這個喪門星,家裡能變成這樣?你和你姐姐比,不知道差了幾條街!”
“不知道你眼睛是被什麼鬼東西糊了,陸迦邇那麼好的一個孩子你看不上,就對那個野小子上心,他和他媽一樣,都是個賤種!”
陳冰玲怒極反笑,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整張臉呈現一種極其詭異地笑。
過了一會兒,她拉過孟西陸的手,慈母一樣地說道:“呀,這麼嚴重,來,這得包紮一下。”
說著便拿出了醫藥箱,用紙將傷口擦幹淨,塗上了藥水,拿繃帶纏了好幾圈,還打上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孟西陸被陳冰玲的態度弄的摸不著頭腦,沒有多想,只以為是自己剛剛那一番話讓她醒悟,心裡還有了幾分安慰。
陳冰玲包紮完,拉著孟西陸的手在手中細細的撫摸著,苦口婆心地說:“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只是你快要高考了,分不得心,你們高考完再在一起,好好玩,好嗎?”
孟西陸心裡一動,明白這是陳冰玲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便勉強答應,徑自回了房。
留陳冰玲在客廳裡,意味深長地笑。
陳冰玲怕孟西陸偷偷去見許硯風,每天跟著她寸步不離,收了她的手機,上學放學都接送,美名其曰怕她又碰見上回那種事。孟西陸對此很反感,想拒絕她,想到她說的她和陸迦邇高考完就能在一起,又決定忍耐下來。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上課的時候,陳冰玲偷偷去找過許硯風。
上課的時間冷飲店沒什麼人,另一個夥計也去採買東西了,許硯風一個人在吧臺上打著遊戲。突然門口一道人聲傳來。
“不愧是狐貍精的兒子,果然有辦法,勾的我女兒對你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