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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生與死
皇帝端坐在那裡,似乎對鄭揚這樣的說辭和態度十分滿意,只是他臉上表情仍舊顯得有些許微妙:“鄭揚啊……”
他這一聲悠揚著飄到殿下來,算不上擲地有聲,砸在這大殿的青磚上都落不出個坑。
可是鄭揚聽來,卻心頭一緊。
越是這樣子輕描淡寫的語氣,才越是叫人心下難安。
他服侍了陛下和娘娘這麼多年,太瞭解兩位主子是什麼樣的性兒了……
鄭揚不敢抬頭看,此時更加篤定,早前七皇子的事情,陛下疑了他,且是神疑了,不追究,不代表陛下心裡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他不敢說話了,連那種表忠心的寒暄,也不敢再開口說一個字。
這更像是試探,他早聽得出來,所以表了自己的忠心,但陛下顯然是沒聽進去的。
“福建出事了。”皇帝盯著他看了好半天,像是一直在等他說些什麼,可他沒開口,沒言聲,皇帝便自顧自的嘆了一聲。
鄭揚一怔。
福建?
福建能出什麼事?
他下意識的擰眉,這時才抬頭看上去一眼。
皇帝大概是把他疑惑和困頓看在了眼裡的,便接上前話:“其實早些日子——就是孩子出事的那天,老師進過宮,帶的是一道六百裡加急的密摺。”
他刻意的提起七皇子出事那天,鄭揚藏在袖下的手緊了緊:“是福建上的密摺嗎?”
皇帝恩了聲:“摺子上說,都指揮使汪易昌通倭,且是證據確鑿,所以上了密摺入京,送到內閣手上,請旨查辦汪易昌。”
通倭不是小事,這摺子不會是隨便什麼人都敢上的,更何況六百裡加急,直接就送到了王殿明手裡去。
鄭揚心念轉過,大概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抿緊了唇角:“是福建巡撫上的折,把汪指揮使告了?”
皇帝又點頭:“朕叫內閣看著辦了,但是老師前兩天又帶著慶吉來見朕,說是事關重大,汪易昌手握福建軍權,連巡撫一時也奈何不了他,而且這事兒,福建省的守備太監並沒有送摺子回京來……”
他把話音頓了頓,鄭揚便立時接了上來:“王閣老是覺得,既是證據確鑿,想來汪指揮使是個極不收斂的人,連巡撫都驚動了,福建的守備太監不會不知道內情,可要是知道,就該上表參他。”
“對,所以老師的意思是,還得派人去查,一旦京中下旨押解汪易昌回京,事情就會鬧大,而且也怕倭寇伺機而動,造成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