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衛一臉苦色,他沒放人進去啊?
翎三原是不準備通知侯爺的,但今日馬車一路狂奔傷到了無辜百姓,既然找上門來了,侯爺應該出面一趟。
翎卿與打量了一下男子,厚厚衣裳確實被刮破了,裡面的稻草夾著棉絮都露了出來。
男子被侯爺這樣直視著,窘迫不已,一件棉服回去補補也就好了,被侯爺這樣看著,羞恥感一步一步縈上心頭。
翎卿與知道今日定是有些無辜的人受了驚嚇,但他當時已經盡力減少損傷了。
他對翎三說道:“給他五兩銀子重新買身衣裳,在抓兩幅安神藥。”
想著侯爺在戰場上保護他們,這麼一點事他竟然真的找上門來了,又羞又急,張嘴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他想說他不是那個意思,可是他人就這樣站在那裡。
翎三從懷裡拿了五兩銀子給他,他羞愧的接過來,拿在手裡卻莫名燙的厲害,拱手說了一句:“謝侯爺,小人告辭。”
轉身就塞進了懷裡,隔著衣物就不在時刻提醒著他剛剛做了什麼事,順著記憶疾步出了府。
人一走,月兒怕侯爺怪罪,就說道:“奴婢見侯爺遲遲不出來,怕侯爺不信,這才喊了幾聲。”
翎卿與面無表情,聲音卻格外的冰冷,“是讓你久等了,還是你比我院裡的人更值得相信?”
月兒臉色一白,跪下說道:“奴婢不敢。”
翎卿與轉身當著月兒的面對院裡的人說道:“以後誰敢在傾梓院門前大吵大鬧,直接拖去打五十大板。”
月兒心裡一緊,五十大板,這是要活活打死人啊,就是不死也要殘,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等翎卿與進去了,翎三冷笑一聲,道:“什麼個東西也敢在這裡鬧。”
他們只是覺得她們就是不想讓夫人好,沒想過這是在傳訊息。
等人進去了,小侍衛一臉幽怨的看著月兒,若不是她,他就不用回軍營了。
月兒見人都進去,這才起身回去。
那個年齡稍大一點的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是笑他還是在讓他長記性,說道:“今日當值,昨晚都說了讓你熬夜瞭解一些東西,你非要睡覺養足精神讓侯爺滿意,這下精神怎麼樣?”
小侍衛苦著臉,要哭不哭的說道:“明明一天都要完了,誰知道這會兒出了岔子。早知道在她一張嘴,我就別顧男女之別直接捂了她的嘴。”
另一個就哈哈大笑起來,“這樣說不定得了差事還能抱得美人歸呢?”
“別說這話,我寧願賠錢也不娶,你可是沒在近處聽那嗓門,我娘膽子小,萬一嚇出病了怎麼辦?”
“你還想娶個嬌嬌娘回去,到是想到美。”
之後小侍衛有嘀咕了一句什麼,就只剩下另一人的笑聲了。
猛地跪了兩次,月兒的膝蓋也有些不適,走的稍慢,將那兩人的話完全聽了過去。
心裡暗恨不已,她雖然是一個丫鬟,可你不也奴才麼,憑什麼笑話她,總有一天那些人會來巴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