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素素都聽呆了！
胤禎站在那裡瞪著完顏氏，身上竟然冒出一股殺氣，把林阿柄都激得在艙房門口現身了。
完顏氏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胤禎的鼻子罵得痛快，發作完，看清楚胤禎的臉色，此刻才知道害怕了。
“爺……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你……有膽色就別抵賴！”
說著，身子瑟縮著挪了兩步，居然躲到了素素身後。
素素哭笑不得，這完顏氏看著清秀嬌小，竟是個炮仗的性子，也怪不得十四不給她面子，恐怕是被磋磨得早已失了耐性。
好在她心裡在意的只有胤禎，只看這番折騰便能看出來。而且，胤禎也並不是對她完全不在意，否則也不會此次帶她一同出京下江南的心意了。
“咳咳……”素素清了清嗓子，吸引兩人的注意，“十四弟和十四福晉倒像是一雙情深意切的怨侶，明明兩情相悅，用情至深，卻偏偏像兩隻炸了毛的刺蝟，互相挨不得。”
“啊？像嗎？”完顏氏驚詫地看著素素，偏著腦袋，兩隻眼圈倏地就紅了。
胤禎也詫異地看著素素，眸子裡彷彿有暗濤湧動。
“晤……十四弟，這是你的家事，本王就不置喙了。你們隨意！”
說著，胤禛便伸手去牽素素，打算不管胤禎兩口子，自己先回二層歇息了。
素素笑著讓他牽著走。
胤禎卻在後面說道，“四哥，明日一早我便繼續往淮安去了。”
“晤，你忙你的去吧！”胤禛轉身看著胤禎，臉上露著淺淺的笑意。
雖然一頓家宴吃得雞飛狗跳，到底還是家宴。
胤禎卻在胤禛的注視下，看了素素一眼，正色說道，“四哥想必已經聽說了，皇阿瑪給你指了門親事，一等公年遐齡的女兒年氏。”
“啵！”素素心裡突然就裂了道口子，碎裂聲清晰可聞。脊背都僵硬得扳得筆直。
艙房裡靜默得呼吸聲可聞。
好一會兒，胤禛才“晤”了一聲，沉聲反問，“怎麼了？”
兩兄弟對視在一起，星眸深沉，幾乎能看見火星四濺。
素素一顆心登時提了起來，都顧不上黯然神傷了。
完顏氏張大了嘴，難以置信地瞪著胤禎，居然這種時候胤禎還不肯哄著她，還在管雍親王府的閒事！
“十四爺……”她顫抖著聲音，剛要說話，卻被胤禎打斷了。
胤禎根本不理睬她，而是定定地與胤禛對峙著，沉聲說道，“側福晉不是普通的女子，望四哥不僅善待，更要呵護好。這便是許多貧苦百姓的福氣！”
胤禛一愣，瞬間就徹底明白了十四的心意。到底還是為了素素！只不過這份情意，並不簡單只是思慕之情，卻是惺惺相惜之意。
“十四弟放心！”胤禛拱拱手，“聞絃音而知雅意，你之所想正是為兄之所想！”
胤禎臉上這才露出一絲苦笑，拱拱手，便走了。
完顏氏似乎被嚇著了，疑惑地盯著素素，似乎想看清楚她。
“還不走嗎？”已經快步走到甲板上的胤禎不悅地喝了一聲，完顏氏才驚醒，失魂落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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