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呼……”
十四夫妻同時雙目圓睜，臉上似著了火，發出一聲悶哼。胤禎強忍著陌生的火熱的感覺，咀嚼了嚥下。完顏氏卻是以手巾掩著嘴，直接吐了出來，然後喝了好幾口果子露。
其實，這個沸騰魚的麻辣口味是素素在京城裡反覆試驗過，又在東城酒樓裡由廚子改良一番，並不嗆人。按著素素的口味，僅僅是微辣而已。
所以胤禎品過之後，便覺出了香氣四溢的好。完顏氏卻藉此機會撒了個嬌，還不悅地瞪了素素一眼，怪她沒有提前打招呼。
胤禎面露不豫之色，責備完顏氏少見多怪。“早先不是聽說過這是道發汗的菜嗎？這菜的味道跟傳聞不是一模一樣嗎？人家都說好呢！我也覺得不錯！”
素素細聲細氣地請完顏氏品嚐甜點，向她賠罪。
橙黃的燭光下，輕言細語、輕笑輕責，這頓晚宴倒越發像家宴了。
“這就是東城你的果子鋪裡面賣的點心嗎？”完顏氏口裡嚼著細軟的菓子，滿嘴甜香，本想再挑點刺，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口了。
“是啊！”素素笑著，一晚上對完顏氏忍讓，此時便好笑地揶揄了一句，“聽說十福晉常常打發下人喬裝成別府的人去鋪子裡買點心，怎的你沒在她那裡嘗過嗎？”
“啊？”完顏氏的臉登時便紅了。
其實她也派貼身婢女偷偷地去買過。此時不過是裝樣子罷了。既然老十家的下人都被認出來了，她呢？臉色便越發地紫漲了。
素素也不拆穿她，笑看完顏氏臉紅到脖子根兒。胤禎還沒回過味兒來，面色如常。
“噗嗤！”胤禛忍不住，笑出聲來，促狹地幫腔道，“你呀！原來都被你看在眼裡，那老十福晉還好意思在你面前幫八九福晉幫腔嗎？”
“老十福晉其實對我倒還和顏悅色的，”素素實話實說，“她雖然與八福晉九福晉站在一處，這兩年卻從不再針對我了。”
完顏氏低下頭，臉紅的能滴出血來。胤禎這才注意到完顏氏的異樣，不由得眉頭微蹙。
“以前的事情，過去了也就罷了。以後，你可得多跟側福晉走動，能為側福晉打打下手也是好的，多體恤百姓疾苦，那才是一個皇子福晉該走的正道。”
當著胤禛和素素的面，胤禎鄭重地給完顏氏這樣的叮囑，這簡直就是在當眾打臉。也不知完顏氏到底做了什麼，讓胤禎對她如此不留情面，素素都替她臉疼。
胤禛卻聽出點味道，恐怕胤禎此番與他和好，素素的影響力更大一些。
完顏氏關注的重點卻在兒女私情上，登時氣哭了，“爺，你別太過分了！我才是你的福晉，不是她！”
胤禎臉一沉，“你這麼不聽勸阻，那以後就待在府裡，別再出門了！”
“十四爺！”完顏氏氣瘋了，氣話開始口沒遮攔地往外扔。
“自打那兩車綢緞的事情以後，你的心思就不在府裡了！你千里迢迢從京城追到江南來，今天當著四哥的面，我倒要好好地跟你掰扯清楚，你到底是為的什麼？素素再能賺錢，再能募捐籌款，她已經是四哥的人了，你就算是騎上汗血寶馬，拍馬也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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