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卻又掛懷不已，追問道，“這文字獄可有真憑實據？”
素素苦笑，“這也太較真了，我又不是研究歷史的，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不過倒是記得一首詩，也忘記了是康熙朝的事情，還是後來的事情。”
“唔，說來聽聽。”胤禛很感興趣。
素素無奈，只得吟誦了半首詩：“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我就記得這麼兩句。”
胤禛也覺得咋舌，直點頭，還評論道，“就因著這個治罪？這個嘛……確實嚴苛了點。”
素素不想再談論這個事情，覺得瘮的慌。
胤禛卻突然又想起來，問了一句，“那個呂四娘行刺本王，她得手了嗎？”
“都說了是戲文了嘛！”素素為難地撅起嘴，轉身要走。
卻被胤禛一把拽住胳膊，“素素，”他一臉嚴肅，“若是本王真的變成了大興文字獄的暴君，你會怎麼看我？”
素素只覺得後悔死了，方才為什麼要提起這個話題？
見她這副神情，胤禛眼裡的精光一陣閃爍，神色越發不對勁了。
素素只得定下心神，看著胤禛，認真地說道。
“王爺，之所以我知道你的那麼多事情，不是因為你是否是明君或是昏君，純粹只是因為是你本人，我才這麼關注的。”
“那……我到底是明君……還是昏君？”
胤禛星眸湛湛，眼皮子一眨不眨地盯牢素素，明顯是在較真兒了。
素素心裡警鈴大作，情急之下，想起以前還記得比較清楚的政績，連忙說道，“當今皇上大行時，留給你的國庫銀是區區六百萬兩，而你大行時，留給弘曆的國庫銀卻是足足八千萬兩。而且革除貪墨行之有效。整個大清朝最大的政績‘康乾盛世’，實際上靠的就是你在位期間的勤奮理政。你說，你是明君，還是昏君！”
胤禛臉色大為和緩，沉默良久，突然又在追問，“呂四娘行刺本王，得手了嗎？”
素素使勁嘆了一口氣，也不再避諱，直言道，“戲文裡……她得手了。”
“哼！”胤禛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張口叱道，“你們那是什麼世道？怎的一點不尊重古人？拿這等破事埋汰本王，好像本王是個好色寡恩之徒！太不像話了！”
素素哪裡還敢接話？今兒嘴上忘記掛鎖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只怕以後一直要被胤禛記掛著這些敏感的話題了。
“咱們回去吧！”素素嘟著嘴，本來收宅子這麼開心的事情，卻敗了興致。
說起來也太巧了，胤禛給她找個貼身保鏢居然找了個邙山派女弟子！難不成還真有個呂四娘來報仇不成？一想到呂四娘可是割了雍正的腦袋，素素不由得渾身亂打寒顫。依稀記得某條新聞好像說過，考古學家掃描雍正的清泰陵寢宮，好像遺體真的鑲嵌著一個金頭。
越想越恐怖，素素的臉都灰了。
胤禛本來還在生氣，看見素素的臉色大吃一驚，便趕緊拉著她的手往外走，吩咐回王府。
兩人一起到了別院，胤禛本來還想再套點話，素素卻身體倦怠，歪在榻上，不到晌午居然開始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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