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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詩婷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不得不與朋友失去聯系。
因為她現在在延安。
三年前,趙詩婷剛進入南開大學的時候,南開大學的自由要比她想象中更令人激動。
南開大學木齋圖書館前面,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留下點點光斑,她穿著淺藍色的短上衣,黑色的長裙,在風中飛舞的兩條辮子烏黑而又健康,她終於可以實現自己的理想,這種感覺彷彿就在就在這裡,就在自己的眼前。
她想成為一名老師。
經過這三年的學習她才發現,她要做的事情只是剛剛開始。
在國家面臨戰爭的時候,她也想為國家做一點事情。
不管是什麼時刻,教育絕對不能停下來的,日本人已經在東北開始推行了奴化教育,開始從文化和精神層面上吞噬中國人,妄想讓中國人一輩子淪為奴隸,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
趙詩婷想到這裡,感到非常的氣憤,她緊握住了自己的雙手,自己雖然不能像劉裕民和周耀輝一樣成為一名軍人在戰場上殺敵,但是作為一名中國人,她願意從事這樣一份職業,她願盡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份力量,去改變這種狀況。
直到趙詩婷收到了趙平的一封信,趙平本來就讓她畢業的時候回到北平,這封信比原計劃提前了一個多月。
當她回到北平的時候,她能夠預想到父親將對他說的話,那一天的對話,趙詩婷記得很清楚。
趙平說道:“你記不記得,你在看《國家與革命》的時候,你問過我為什麼會有這些書,我當時並沒有回答你。”
“我當然記得,你當時對我說,這些書只能我自己看。”
“是的,我當時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還沒有到時候。”趙平接著說道:“雖然你已經知道了,但是今天爸爸還是要鄭重地告訴你,爸爸是一名共産黨員。”
趙詩婷平靜地說道:“爸爸,其實我早就知道。如果當時沒有你的幫助,不可能那麼多遊行的學生會得到釋放,我們的話劇根本不可能演出,我總覺得有一天你會告訴我的。”
趙平微笑著看著趙詩婷,過了很久,緩緩說道:“是的,你所說的有一天就是今天。”他接著道:“我是一名特工,我這些年來所做的事情除了監視國民黨,更重要的是對付日本人。”
趙詩婷的眼睛亮了起來,“我現在明白了,我終於可以將你以前的那些舉動聯系起來了。”
趙平眸色幽深,一字一句道:“城外的日本人隨時都可能會發動進攻,也就是說北平誰是都可能陷入火海,戰爭就在我們面前,戰爭可以將我們的生活完全摧毀,很多人會死去,在戰爭中,我們不僅要學會生存,我們還要學會戰鬥。”他的眼神中發出一絲別樣的光彩,語氣也變得更加堅定,“這就是我所從事的事業,很多人都在為這個國家戰鬥,同時很多人都在流血犧牲,所以,你願意瞭解我們的話,我們父女倆一起為我們的國家戰鬥。”
趙詩婷有些激動,“我雖然不能像周耀輝劉裕民他們一樣走向戰場,但是我也想為我的祖國戰鬥,爸爸,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以後也是。”
趙平動容地凝視著趙詩婷,“我們所從事的將是一件很苦的事情,我們以後將要面對最可怕的敵人,我們以後要面對的將是一段很漫長很艱難的時間,你要為此付出很多東西的,你知道嗎?”
趙詩婷平靜並且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爸爸,我願意去學習,我願意去探求,我願意從事你們的事業,就像你們一樣,就像周耀輝和劉裕民一樣。”
趙平用力地點了點頭,“你知不知道延安?”
趙詩婷想了想,忽然道:“我可以去那裡?”
“戰爭隨時都會爆發,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趙平正色道:“這段時間你要對我們所從事的情報事業進行學習,那裡是一個值得你瞭解的地方。”
“延安?”趙詩婷的眼睛發出了光,她在心裡默默地念了一遍。
趙詩婷接著道:“在我讀《國家與革命》的時候,當時我就在想象延安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今天我真的可以去那裡了。”
那些看起來很遙遠的東西,接受起來其實並不難,因為有些東西它好像就在我們的身邊,對於國家的熱愛我們從來都沒有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