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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正陽和胡翼都被眼罩蒙著眼睛,汽車駛向了煤渣衚衕,他們被帶到了一個四合院裡面,胡正陽單獨被帶到靠南的一個房間裡,胡翼被帶到另外一個房間。
黑衣人取下了胡正陽的眼罩,胡正陽還沒有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他就看見一個人影走了過來,這個人穿著一身合身的中山裝,濃眉,薄唇,鼻尖飽滿,頭發梳理地非常整齊。
“胡先生,我叫鄭介明,是國民政府的稽查人員,我現在要告訴你的是,你牽扯一件很重要的走私案件,我們會把你移交至南京,有什麼話的話,你可以對法官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胡正陽嘴唇幹裂,他沉默半晌,“你們能不能放了我的兒子,他什麼都不懂,他什麼也不知道。”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們帶他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他,並沒有別的意思。”鄭介民說道,“明天有人會送你到南京的,你的兒子我們會保護的。”
“我能不能再見一見我的兒子?”
“很抱歉,不行。”
胡正陽的臉上充滿了痛苦之色,“我求求你…”
“不行,這個並不在我的職權範圍內。”鄭介民冷冷地道:“來人。”
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人走進來,給胡正陽帶上了手銬帶他走了出去,胡正陽神色痛苦,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快便與胡翼分開,一夜之間,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或許,他再也見不到胡翼了。
自從那天晚上分開後,胡翼一直沒有見到父親,他被帶到另外的一個房間裡,他半夢半醒,他夢見自己在一大片白茫茫的原野上奔跑,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然後又突然驚醒,又睡去,再次驚醒,他覺得這一夜過的很漫長,很漫長。
父親不在,他感覺有什麼東西突然從自己的背部抽去,好像自己真的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地上。
這時候鄭介民走了進來,他打量著胡翼,問道:“你叫胡翼?”
胡翼打量著鄭介民,“你們把我爸爸怎麼樣了?”
“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的父親走私軍火,這是一條重罪,要得到法律的制裁的。”鄭介民說道。
胡翼忽然反駁道:“不可能,我爸爸不會幹那樣的事情的,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帶走我爸爸?”
“你問的太多了,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你的爸爸做出了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他犯了罪,證據確鑿。我們帶你過來是為了保護你,你現在可以走了,你們家現在已經被查封了,這個是你父親給你的財産,記住,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叫鄭介民,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鄭介民就像在宣佈一項命令一樣,冰冷生硬,令人難以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他將銀行賬戶裝在信封裡留給胡翼,走出了屋子。
胡翼愣住,父親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他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現在的思緒很混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幹什麼。
“站長,就這樣放了他?”在一旁的黑衣人問道。
“嗯。”鄭介民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胡翼被蒙著眼睛被幾個黑衣人帶到了另一個地方,他看著刺眼而又陌生的陽光,想著這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他還有很多的事情不明白,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是卻又不知道從何做起,他回頭望了一眼剛才離開的地方,那裡似乎藏有太多的秘密了,二十歲的胡翼是否意識到他現在已經捲入了一場看不見的戰爭。
胡翼嘴唇幹裂,他剛才去過北平警察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北平警察局的副局長親自接見了他,副局長告訴胡翼,是鄭介民告訴他,有一個叫胡翼的人要來找他,還沒等胡翼開口,那個人就告訴他胡正陽的確是犯了罪,他們逮捕你父親是合法的,胡正陽的家被查封是屬於政府機密,胡翼的家裡已經住進了一戶新的人家,這家人購買了胡正陽的住宅。
這些變化實在太快,胡翼根本不願意去相信,胡翼居然用力掐著自己的胳臂,直到自己的胳臂被掐破,這些事情全都是事實,就像是一場噩夢,然而夢是不會痛的,但是胡翼現在感覺很痛,痛的幾乎呼吸都很困難。
胡翼來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發現,這裡絲毫沒有昨天晚上打鬥的痕跡,這裡的主人他完全不認識。
胡翼的精神接近於崩潰。
他感覺很絕望,但是他並沒有哭出來,他決定去找母親。
這裡的還是那個破舊的洋房,還是那個簡陋的房間,不過胡翼感覺今天這裡非常的溫暖,就連陽光也是溫暖的,當他看見母親的那一刻,他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但他還是強忍住了。
胡翼安靜地將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二個菜一個湯,“媽,吃飯了。”胡翼剛才非常的傷心,他認認真真安安靜靜地做完了一頓飯,他的心情平複了許多。
蔣英搖著輪椅過來,“幾天不見你,你的菜炒得不錯。”蔣英誇了誇自己的兒子。“對了,你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胡翼不易察覺的停頓了一下,心裡抽緊,“不知道。”
蔣英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眼神有些憂鬱,胡翼騙母親說,父親去上海看上了一家商鋪,想把那家商鋪買下來,以後如果發生什麼變化的話,就搬往上海,蔣英信了胡翼說的話,至少她現在認為胡正陽的考慮是對的。
胡翼慢慢的咀嚼著米飯,過了很久,突然說道:“媽,你是否記得第一次是在哪裡見到我爸的?”
胡翼居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