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夫人說到這的時候有些遲疑,琴坊坊主見此急切的開口,“可是什麼呀,夫人你倒是說啊。”
花三夫人有些為難,不過也只是為難了一瞬,就道:“坊主,我理解你心中焦急,可是在告訴你此事之前,我還是要先為我侄兒說句話,我侄兒這麼多年雖不在花家長大,父母也早亡,未受過多少教導,確實不太懂規矩,可他人還是不錯的,不會做出什麼胡作非為的事,此事還有待查明,等會你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聞言,琴坊坊主心中讚了句這戲演的真不錯,面上卻瞪大了眼睛,“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琴女的消失和貴府公子有關?難道……”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驚愕的捂住口。
花三夫人眼中有一絲歡喜,她掩飾住這些微歡喜,趕緊為沈爰辯駁道:“你可別瞎想,若不是他,豈不是冤枉了好人,況且我可不認為我這侄兒會做這種事,他看起來還是很老實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給“看起來”三個字加了重音。
果然,琴坊坊主一臉的不以為然,對花三夫人勸道:“夫人啊,你可別只看人表面,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別被他給騙了,你也說了,他看起來很老實,可真實的人不一定如表面那般,你說他父母早亡,未受過教導,不太懂規矩,你想想啊,他無家漂泊了這麼多年,什麼壞蛋沒接觸過,說不定早就學壞了,不過一副老實的皮囊矇蔽人的眼睛罷了。”
花三夫人聽了她的話,飛快的瞥了一眾奴僕一眼,看那些奴僕皆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心中有些得意。
那日早晨她來清風苑的時候,就讓人把琴女進入清風苑一夜未歸之事傳的滿府皆知了。
正好琴女自那天就消失了,她這麼一說,保不準這些多嘴多舌的僕婢們會傳出來個什麼樣的謠言呢。
不管傳出什麼,反正肯定是對這私生子不好的言論就行。
沈爰聽到這,忽然就笑了,她朝一旁的小一比了個口型,小一半天讀懂,趁沒人注意一溜煙的就走了。
回過頭,只聽花三夫人依舊在說,“不管如何,你見了我那侄兒先不要急。”彷彿真是為沈爰著想一樣。
“好好好!”琴坊坊主趕忙答應,“夫人啊,你先讓我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我這心裡火燒火燎的,你看我都急出一頭汗了。”
沈爰看去,琴坊坊主額上確實都急出了細密的汗。
可這大秋天的,有這麼冷嗎,她非要穿的此別人都要厚實。
她忍住翻白眼的動作,心想,確定不是熱的了?這琴坊坊主還真是細心哪,連這種小細節都注意到了。
剛想到這,就聽花三夫人叫道:“侄兒,這事發生在清風苑,你是否要給琴坊坊主一個解釋,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琴女到底去了哪兒?”
花三夫人覺得,既然戲做足了,就該進入正題了,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今天的結果。
琴坊坊主順著花三夫人的目光看去,頓時愣了一下,失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花家公子?”
見琴坊坊主此態,花三夫人連忙輕咳了一聲,提醒她不要失態,心中暗罵她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