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瞬間明亮了,迫不及待的搶了過來,只是有些字跡不太認識,但也能勉強唸的順暢。
公主殿下信中說她會想辦法自保,這是她的命數,與人無尤,她說她永遠記得,那個黑夜一個身體瘦弱看不清樣貌救她脫困的女子,是她最好的朋友。
信封之中套著一個小的信封,上面寫著秦秋風親啟。這是她給秦秋風的信件,我沒有開啟,小心的揣入了懷中放好。
“我們走的時候,聽說公主殿下後身體不適生了疹子,所以不能見風,我也沒有見公主殿下就啟程了。”
生了疹子?這就是公主躲避侍寢的法子嗎?可是這樣終究不是良策。
雖然早知如此,雖然無能為力,我的心裡依舊泛著波瀾。是對這封建時代的無奈嘆息。
溫染又是開口說道:“走的時候,我已命人告知了鳴一子,你也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呵,我是不是應該感謝賢王殿下為我思慮的如此周全呢?”
“不必了!”溫染扭過頭去,“請夫人上馬車吧!”
起風了,風向楚國拂去,我也只能在看一眼那個方向,無力的上了馬車。
馬車剛入大齊境地,就聽到了外面柳蔭不知在與何人說話,我好奇的揭開簾子,眼前映入的是我心中的那個蓋世英雄。
“將軍!”我欣喜若狂,匆匆的鑽出馬車。
段凌霄將我從馬車上面直接攬入了他的懷中。在白兔背上,我已經不知道矜持是何物,摟著他的脖子迫不及待的貼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多日不見夫人,為夫思之如狂,特意來接你回家。”
我的眉間,心中都是掩飾不住的喜意,只是緊緊的摟著他。
“有沒有想我?”段凌霄猛然低下頭來,那雙桃花明眸,清澈見底,撩的人心中酥癢。
“嗯……”
段凌霄如蜻蜓點水般親了我的額頭,然後面攜春風,策馬回府。
回到大齊次日一早我就去了秦秋風府中。
秦秋風病了,是心病,他身心俱疲臥床不起連話都沒有力氣說了。
“請夫人恕罪,秦某無法起身行禮了。”秦秋風的聲音極微,眼睛都沒有睜開,乾裂的唇角滲出了點點血漬,哪還有往日的翩翩公子模樣?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我看著他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心裡更是難過了。
浮香從一旁拿過來一個木凳,我坐了上去,拿出了那封信。
“這是公主殿下給你的信,”我話未說完就被秦秋風搶了過去,他突然起身瞬間來了精神,滄桑的臉上嵌著一對渴望的眸子。
我坐在一旁,只看到秦秋風漸漸染上哀意的嘴角,還有情不自禁的潸然淚下。
他將信無力的扔到了一邊,我猶豫著撿了起來,見秦秋風無意阻攔,也就忐忑的讀了起來。
信上只寫了一句話:我收回問你的問題,那只是一個玩笑。
我曾看到公主殿下臨行之時在宮門口和秦秋風說了幾句話,想必信中所說,指的就是那個時候所問。
我試探的問著:“公主……公主殿下問了什麼?”
秦秋風失笑出來,眼淚混著笑意,格外催人心疼。
“公主殿下問我,如果時光倒退,我能否娶她為妻……哈,哈哈?就算時光倒退,尊卑有別,我終究配不上她。”秦秋風笑的蒼涼,無力。
這裡的人都很聰明,他們深知這是一個尊卑權利為天的世界,雖然早早的就避開了那些可望而不可及,可終究逃不脫命運弄人。
“我不知該如何勸慰你,對不起。”我背過身去,不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