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好,奴婢就是流溪,白姑娘有什麼吩咐,都可以和奴婢說。”
一個青衣女子走進門來,給白嬙行了一個禮。
白嬙看了眼剛進門的流溪,沒有搭話。
她不過是一個戴罪之身,還犯的死罪,如何去使喚昭王府的下人,她現在的身份,還不如流溪的。
“你們先出去。”
流溪看見白嬙的模樣,先是遣走了周圍的下人,隨後走到白嬙身邊,繼續說道。
“白姑娘無須如此想法,白嬙已經定了秋後處斬,姑娘如今只是白卿音,也是奴婢的主子,自然是身份尊貴的。”
白嬙詫異的看著流溪,她表現的也沒有那麼明顯,流溪也能猜測出自己的想法,不愧是昭王身邊的親信。
只不過她和昭王不熟,這時候受了昭王恩惠,她也沒有什麼能夠回報的。
白嬙知道昭王是好心,並沒有惡意,她愛過三皇子,也能看懂昭王眼中的愛意,只是她已經到了如今這種狀況,更不可能去回應昭王的感情,何況她並不喜歡昭王。
至於昭王是如何對她有了感情,這也不是她能夠探知的範圍。
“白卿音……”
白嬙聽到這名字,想到了當日自己抗旨拒婚的時候。
抗旨是大不敬,自然是沒有人敢再提這個太后賜下的卿音二字,這還是白嬙自這件事之後,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再提起。
“白姑娘勞累,自是應該好好休息了,奴婢也不打擾白姑娘休息,奴婢就在外面,白姑娘有什麼事,直接喚奴婢就是。”
流溪說完之後,又行了一禮,輕手關了房門,讓白嬙獨自好好想想。
“罷了,白卿音就是白卿音吧。”
白嬙閉上眼睛,回想起這些天的事情,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愚蠢至極。
她喜歡了三皇子多年,當時的歡喜有多深,這時候的恨意就有多濃。
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三皇子的計謀的時候,確實是不敢相信的,只不過後來,冷靜下來,也才知道,這些年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三皇子從頭至尾,從來沒有將她當成一回事,只是她自己的自作多情罷了。
這時候被昭王救下,她滿心感激,卻也是無以為報。
她能夠倖存活下,也只有滿心的恨意,對於這些情愛之事,她卻是再也不敢去想了。
一段時間過去,這些日子,昭王經常來看白嬙,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吩咐流溪一定要好好伺候白嬙。
每次看著昭王失落離開的身影,白卿音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好受的。
就在三個月前,白家被滿門抄斬的訊息傳遍了整個京城,雖然白卿音足不出戶,每天就在這個小院子裡,但也是聽見下人說起過此事,那一日,白卿音一句話也未說。
昭王知道了此事之後,將這些多話下人全部都打發了,換了一批人進來。
在他看來,都是這些人讓白卿音心裡難過,這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王爺,卿音小姐說她想學武,這……”
離白家滿門抄斬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半年,某一日,白卿音突然和流溪說起這事。
白卿音雖然不會武,但她也能看出,流溪是有武功的。
流溪不敢自作主張,這種事情不是小事,她也只能來稟報昭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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