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慣江湖作浪遊,且將恩怨說從頭,如潮愛恨總難休。
瀚海雲煙迷望眼,天山劍氣盪寒秋,蛾眉絕塞有人愁——調寄浣溪沙】
七月二十七日傍晚——
沈哲在文件上敲下《七劍下天山》最後一回,正式完稿。
感嘆道:“梁師或許真是個多情人兒……”
正如某位網友所說的,既是武俠又是言情,幾乎所有的作品當中,梁師經常借角色之口,發出“道是無情卻有情,情到深時情轉薄”的感慨。
但《七劍》一書依然算是比較特殊。
因為它是模仿之作。
模仿的物件就是原時空愛爾蘭女作家伏尼契的名作——《牛虻》
主人公之一凌未風是仿照牛虻的形象而塑造。
牛虻漂亮小夥,身遭鉅變,可怕醜陋;凌未風少年俊美,再出江湖面上兩道刀痕,十分難看。
牛虻原名亞瑟,後被捕入獄,遭女友誤會,偽裝投河,得了一種突然痙攣的怪病;凌未風原名梁穆郎,也被捕入獄,遭女友誤解,偽裝投江,一樣得了會昏厥的病症。
牛虻無畏、剛強,對敵冷酷;凌未風堅貞、正直,對滿清鷹犬決不手軟。
還有不少地方兩位主人公都非常相似。
另外,《七劍》中還有其他人物,也仿照了《牛虻》中的角色而塑造,包括部分情節。
不過整體來看,梁師也不是一味模仿,而是在作品中加入了濃重的東方元素。
凌未風遵循武林規矩,尊師重義,一言九鼎百折不回,這是鮮明的東方傳統文化色彩;而牛虻帶著些嘲弄諷刺的玩世不恭態度,對待情和欲也有些隨意,估計梁師這樣人是看不慣的。
唯一不同的是牛虻被獄中殺害,凌未風成功越獄。
這沒辦法,梁師如果把凌未風搞死,估計當時的武俠讀者會把他搞死。
所以原時空有一種說法——《七劍》是中國式牛虻
從這句評語也能看出,畢竟是模仿之作,儘管手法翻新,依然沒達到“羚羊掛角、瞭然無痕”的境界。
對於先發《七劍》,還是先發《白髮》,沈哲也一度也很糾結。
因為兩部作品放在一起有些擰巴。
前者創作在前,而時間線在後;後者藝術手法更成熟,但故事發生更早。
那天和黃阿姨隨口說了幾句,算是幫著下了決定。
最近碼字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梁師對於《七劍》這種創作手法,似乎給沈哲一個提示。
某些西方世界未出現的經典文學作品,是不是也能東方化呢?想法產生就一直縈繞在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