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鳴風走出機場,開啟手機看到一條資訊。
“快看《華夏青年》!”
從南粵回到江南市,飛機上打了個盹,酒後微醺的他清醒了些。
前兩天接到一位集團老總的邀請,參加一個文學沙龍。這位老總事業做的很大,以文學愛好者自居,經常邀請一些同行和著名作者一起高談闊論。
同行為了加深關係願意參與,作者們就是圖錢了。
清高些的作者大都不願意來,司馬鳴風卻毫不猶豫趕去了,大有收穫。
之所以邀請他,是因為他的《大漠》系列小說,四部銷量全部突破30萬冊,目前國內俠客界首屈一指。
這和他的苦心經營分不開。
國內的俠客作者中,能被他看在眼裡的只有孫長卿,不過也兩年沒出新作品了。至於那個什麼東海散人,一個小字輩,靠標新立異博得一部分讀者,不值一哂。
俠客文學萎縮,他反而覺得這兩年輕鬆多了。
不像以前,孫長卿一直壓在頭上,還時不時蹦出來個新人讓他嚇一跳。
現在多好,孫長卿封筆了吧,除了東海散人外,也好幾年沒有新人加入。終於成了執牛耳者,俠客界變得再小,也是一個單獨的文學型別,作為其中的代表,地位也不低。
不然那位老總為什麼弄個聚會,還會想到自己?
就像那個故事中說的:我不用跑得過熊,我只要比你跑得快就行了。
司馬鳴風想做的就是俠客界最大牌的作者,並且他現在就是了,那些俠客雜誌報刊經常求著他寫稿。
至於俠客這個東西將來會不會消亡,不在他的考慮範圍,那叫閒心。有他一天就有俠客小說,就算將來真的消亡了,後來人說起這個文學類別,也會說“新世紀初俠客文學經歷了司馬鳴風最後的輝煌”。
這也是史上留名不是嗎?
司馬鳴風隨著人流向外走,摸摸褲袋裡鼓鼓的紅包,打了個酒嗝。
一旁的行人皺眉躲開,他沒有在意,心裡卻想著那條資訊的事情。資訊是協會一名資深讀者發來的,習慣性的很重視,因為讀者是他的立身之基。
沒錯,他就是這麼認為的,和孫長卿差不多同時期出道,拼文筆一向完敗,現在他的知名度卻更高。
這都源於他成立的俠客協會,裡面都是死忠,銷量的保證。
“《華夏青年》是什麼東西,像是青年文學,記得在哪裡聽到過……”司馬鳴風小聲咕噥。
腳步一頓,轉身去了候機廳角落的刊物攤位。
“來本《華夏青年》。”
看攤的年輕姑娘走過來,一聽,攤開手說道:“賣完了!”
“賣完了?”司馬鳴風一愣,“這家刊物很出名嗎,怎麼還會缺貨?”
姑娘到攤位上翻了幾下,抽出一本很精美的雜誌遞過來,說道:“上上期的倒還剩下一本,你要不要?昨天最新一期的早就沒了。”
“昨天才發行,說什麼早就沒了!”司馬鳴風有些不滿,“這本先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