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道:“我知道你的所想,所以不謝,趕緊讓著小丫頭醒過來,我還有事問她,你知道的我這個狐呢,是不幹白忙活的事情”。
四時道:“我還知道你這隻狐狸,永遠都是口是心非的刀子嘴”。
青丘頓覺索然無味道:“你好好忙活吧!後續我這隻妖精估計不宜出現在這裡的,還有那隻小蝴蝶和那棵小樹妖是吧!都不能夠杵在這的”。
四十道:“多謝提醒”。換來青丘沒好氣的冷哼和消失不見的身影。
野茶頓時道:“那隻狐狸什麼意思啊?為何我和覓橢不能在這裡”?
覓橢道:“是因為我們是妖嗎”?
四時道:“可以這樣說,時機一到,小骨猶如一個重塑的嬰兒一般脆弱,這時候外界一切的氣息都會對她日後造成影響,就連九尾狐都規避了,你們二人還是不要出現為好”。
這一點覓橢和野茶還是可以理解的,世間的九尾狐本就不多,就連她老人家都要避避,遑論覓橢和野茶他二人這原本就妖氣都無法掩藏好的小妖呢。
若邪道:“這麼說我可以在這裡了”?
四時道:“若邪姑娘還是可以的,須彌山的氣息是小骨目前最為信任的氣息,有你在總會好一些的”。
若邪心底一鬆道:“保護好小七這是我應該的”。
一切就這麼進而有序的提上形成四時方景近日來的緊張氣息,越發讓人警惕,甚至以前的不夜城,如今卻也早早打了烊。
青丘躺在屋頂,喝著小酒,看著月光,看起來肆意散漫,可目光時不時盯著光牢之境。覓橢這隻蝴蝶,害怕自己靠近光牢之境影響到主人,與野茶一起按照青丘的部署,縮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按照青丘說的,恐怕今夜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光牢內………
流光溢彩的生命樹已然生長到了全盛的茂盛時期了,嫵骨被諾大的枝繁葉茂的樹葉包裹著,細細密密的樹枝扎進面板裡,看起來雜亂無章的紮根,實則是在為嫵骨提供著養分。是的,這麼久以來,嫵骨維持自身的養分,就是靠著精靈族的生命樹來維持著,正因為如此,給了過渡一定的幻覺,使其安安靜靜地龜縮在嫵骨的大腦裡。
四時一次月白衣衫,白髮飛揚,這一刻看起來就像是要羽化登仙似的。
四時看向若邪,二人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底的肯定,四時回眸,看著嫵骨,光牢的牢籠慢慢消失不見,慢慢顯露出整個生命樹與之暴露在空氣裡。
若邪能夠明顯感到,撲面而來的馥郁的靈氣,真的叫人想要忍不住貪婪的吸收,這就是精靈族的靈氣嗎?竟是如此的純粹,像是溫暖的海洋。
四時緩緩抬手,生命樹的枝葉似乎受到指引,開始慢慢蠕動,四時看的分明,那紮根在嫵骨肌膚底下的枝葉,開始慢慢迅速伸展開來。
這些時日,嫵骨的四肢百骸奇經八脈早已被生命樹的脈絡佔據,而如今四時要做到的是,指引著生命樹慢慢佔據嫵骨的大腦,其他部位還好書,就人類的大腦,堪比生命樹的樹根那般複雜,所以四時不得不小心翼翼,每一根枝丫在抵達大腦時,接觸的每一根神經,都要小心又小心的。
與之裡應外合的,還有現在此刻從嫵骨頭部扎進去的細細軟軟的枝丫,若邪看著嫵骨頭上鑽進去密密麻麻的枝丫,心狠狠的被揪著她無法想象那是什麼感覺,她只知道這彷彿是非人所能承受的。
嫵骨的感覺是什麼樣的?雖然她現在看起來在沉睡,可是她依舊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現在所以經歷的一切。她的血管成了植物的溫床,這些植物一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的增長,慢慢逼近她的大腦,而什麼叫做頭皮發麻嫵骨已然看的分明,自己的頭顱,如今彷彿成了一棵樹的發源地,那猶如蛆蟲的藤蔓,一點點滲入自己的大腦。大腦的神經上,藤蔓一點點慢慢的纏繞,覆蓋著千絲萬縷的神經。但是卻不見一丁點的不適,渾身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溫泉裡,自己的脈絡彷彿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裹著,這就是來自天地間至純至善精靈一族,生命最初的純潔美好的善意啊!
然而她也知道,四時費勁千辛萬苦,拿著他自己的本命樹做賭注,這個中風險她當然清楚,所以不管經歷怎樣的奇葩詭異的事情,她都要好好接著,因為這是這些在乎她的人的心血。
四時現在猶如走在刀刃上,在他意念驅使下生命樹的每一步,都尤為重要,如今這緊要關頭,四時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藤蔓,來去抗衡過渡的掙扎。
走到這一步,嫵骨的體內如今完全是一片綠植的海洋,你若是能看到,就會被這生機盎然的綠色所吸引,讓你完全想不到,一個活生生的人,體內確被綠植所覆蓋,似乎這些藤蔓在代替她的心跳。
最後一點了,過渡的安穩,卻讓四時心底越發沒有了安全感,因為目前為止,一切都是憑藉著四時自己的一種感覺再走,他無法保證下一刻嫵骨體內將會是怎樣的一陣翻江倒海,他無法保證過渡被剝離嫵骨的大腦後,嫵骨又會是怎樣的情況,唯獨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四時才能稍顯自信的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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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順利,附在子宮外的藤蔓,已然就要接觸到那一刻胚芽,“咚咚咚”的心跳聲,不屬於嫵骨的心跳聲,這一刻顯得那麼的清晰。
嫵骨心下酸澀,壓制住噁心的衝動,她知道接下來,這個與她短暫緣分的血脈就要從她身體裡的剝離,自此這輩子無愧於心的她,終究是要心有所愧的活著了。
若邪看的緊張不已,隱匿在眉心間的甲骨一閃一閃就要破眉心而出了,四時道:“若邪姑娘,接下來就要有勞你安慰一下她躁動的靈魂了”。
若邪道:“放心交給我好了”,不過若邪確是想著,這一刻若是阮薇水在就好了,在她的記憶力,小七總是愛纏著大師兄和小五給她舞劍吹笛子,大師兄她是不指望了,小五若是在,她的笛聲應該是小七喜歡的吧!
可是想著歸想,她只好…掏出一支短笛,此時的若邪看起來怎麼就那麼的拮据呢?無處安放的爪爪,任命的將短笛湊在嘴邊,心內忍不住哀嚎祈禱著,但願這個小姑奶奶以後醒了,可別那這件事情嘲諷自己啊,要知道嫵骨對於自己的音律這方面的造詣可是狠狠的鄙夷過得,如今趕鴨子上架,她只願待會四時這位老人家別手抖。
沒辦法能想到安慰嫵骨的東西,趕鴨子上架的若邪只能拿出須彌山的拿手曲子了,不然嘞?靠自己那堅硬無比閃瞎狗眼的甲骨,還是自己這渾身的酒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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