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喚醒一頭沉睡的雄獅會怎樣?雄獅或許偶有舐犢情深,可…過渡不會………
這是一場戰爭,戰場是嫵骨的大腦,殺陣的雙方,一個是精靈族代表至善至美生命美好的生命樹,一個是不知來歷,邪惡無比,所寄宿之處只是為了將宿主變成他的養分,然後逐漸讓宿主萎縮直到消失生命的過渡。
一個是善一個是惡,一個藍色如冰,一個綠色盎然,猶如太極八卦般,在嫵骨的大腦裡開始糾葛。
四時現在全神貫注,自己的靈氣加上生命樹藤蔓的蔓延,慢慢的縮圈,將那團藍色的過渡嚴密的困住。
過渡似乎對生命樹和四時的靈氣有所忌憚,但也似乎對於被這種靈氣逼迫而感到煩躁,這種煩躁使得它越來越不安。
四時心下擔憂,就怕這東西魚死網破,徹底的會毀了嫵骨的大腦神經,想著把熬著試試的心態,原本緊密圍著過渡的綠意,像是受人指揮一般,緩緩形成一個弧度,弧度的方向慢慢向大腦下方延伸,而過渡因著忌憚這些綠色,不得不跟著他們一起慢慢移動。
若邪手裡的短笛捏的死死的道:“終究是要去這裡麼”?
四時道:“總不能讓大腦變成修羅場,哪裡若是受損,我真的不知該找誰修復了”。
若邪道:“好吧!你放心引渡那傢伙,其他的交給我”。
四時頷首道;“嗯”!
………………
鍾離鶸忽然覺得心口一慌,壓制心底的不適,然後看著天空的一方,心跳加速,有什麼在心底躍躍欲試,腦海裡的想法脫口欲出。
土豆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鍾離鶸猛然攥住土豆的胳膊,土豆一驚之下,卻感受的到鍾離鶸攥著自己胳膊的那隻手隱隱的在抖。
鍾離鶸道:“你相信心靈感應嗎”?
土豆道:“如今誰又能感應到那個女人呢”?
鍾離鶸受傷的力度加重道:“若我說我能呢”?
土豆又是一驚,卻沒有反駁鍾離鶸的話,或許某些時候,鍾離鶸與那個女人之間的,是他們所有人都無法看破的一種聯絡也說不一定呢。
土豆道:“那她在哪裡”?
鍾離鶸看著腳下的路,劇烈跳動的心臟,只增不減的震動,他似乎有些理解師父說的話了。
鍾離鶸道:“跟著我走好腳下的路”。土豆莫名,卻沒有在說什麼,比起嫵骨來說,鍾離鶸是他最不想懟的人,就憑藉著著千年來,他看著這個男人不改初心的守候,不知疲憊的奔波,所以他很敬佩這個男人。
………………
嫵骨直覺的五臟六腑都開始翻江倒海了起來,過渡所過之處,攪弄著心肝脾肺不安生,心底的噁心,嗓子眼的血腥,一絲鮮血由著嘴角溢位,嫵骨眉頭緊蹙,過渡是冰冷的,可它帶來的傷害卻是無比的灼痛。
過度所過之處,四肢百骸瞬間乾枯頹靡,而生命樹帶來的養分,雖然慢慢的在滋養修補這些傷痕,可修復總是需要一個過程不是麼。所以嫵骨猶如生在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四時鬆了一口氣,目前來看,生命樹逼退著過渡,已經脫離了嫵骨的大腦,接下來就看一個合適的地方,將這個過渡連根拔除了。
環繞在嫵骨心臟上的過渡,似乎盤旋過後看著這裡還算不錯,至少也是這具身體的命脈不是,當四時心底放鬆了,心臟還好,可控制的力度比較大,生命樹也逐漸平緩包圍時,異狀突發。
只見藍色的流光,孤注一擲般的開始加速,四時猛然一驚,顯然不想這般早的對上過渡,生命樹受四時的指引,皆是避讓過渡的行動軌跡,下一刻四時驚得頭上冷汗連連,原來這過渡竟是如此的有靈性,之前的這些試探糾葛,讓它知道生命樹雖然能夠剋制它,但是也不敢貿然的出手,這才讓過渡有些些肆無忌憚的念頭,而它的目標,正式嫵骨腹部的孩子。
因為狀況突發,生命樹受四時影響不敢過分阻攔,過渡所到之處,生命樹的藤蔓自然讓開一條道路,所以過渡的速度竟是極其快速的移動,眨眼功夫她的目標依然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