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傾城勾著嘴角喟嘆道:“遠叔叔倒是告訴我,我活著還有什麼可期待!母親被父親弄死,自己又差點成了父親的盤中餐,身為魚,紅燒的清蒸的水煮的…嘖嘖,遠叔您現在告訴我,怎麼樣的死法,才能讓這個老匹夫痛不欲生呢”?
虐遠心底一稟道:“或許…我做錯了吧”!
虐傾城好看的桃花眼眼底掠過精光,緩緩蹲下身子,擦拭乾淨的匕首,抵在虐恪的胸前,慢慢劃拉道:“我看過一本書上記載,人類有時候喜歡吃魚時,喜歡一片一片的將魚剔成生魚片,會生吃的!如今、我倒是想要看看,人類被盤中餐食物給片成人肉片時,人類的會不會覺得恐懼”。話音剛落,隨著虐恪的悶哼,匕首已然劃破虐恪胸前的衣衫,一眼看去,虐恪胸前血肉翻飛,只見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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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遠心裡雖有不忍,但這一刻他慢慢轉身,有些時候人在面對抉擇時,不能太過的搖擺不定。
虐傾城眼底逐漸染了血色,一刀刀的割著虐恪的血肉,虐恪疼得滿頭大汗,但虐傾城卻早已封住虐恪的嘴,讓其不能叫喊。
虐傾城幽幽道:“我的母親,那麼愛你,可你、與她初次相遇,就已做好盤算。你、慘無人道,自幼將我泡在全是毒物的藥材裡,讓我每日受著噬心的疼痛,整整十七年,我困在那一方水池。十七年了,我最終等來的,是你泯滅人心的殘忍,你要用我的血來點燃那陣法,你要用我的肉來鑄造那個陣法,你要用我的魂魄,來成就你的大能。你、不配做人”!虐傾城說著說著似乎有些許的激動,這些年來壓抑的憤恨、委屈一瞬間全部爆發。圍繞著虐家的魔氣只增不減,布在虐家的妖兵似乎停止了屠殺。
如今除了虐遠這個活生生的人,似乎再也沒有第二個人類站在虐家了。
不!還有一個!虐清濁!
當虐清濁衝破蹭蹭迷霧障礙,尋到密室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這副血腥的場景,昔日那高高在上的父親,如今半身已是白骨累累,卻依舊吊著一口氣,齜目欲裂般眼底滿是駭然。
而那個劊子手,雖然背對著自己,可虐清濁卻能一眼認出,那是他的弟弟,他一直以來記掛在心上的弟弟,虐清濁只覺得心口悶的一抽,悶悶的疼,眼底滾燙的淚水積蓄,這個場景是他最怕看到,如今卻駭然出現的一幕。
“舅舅!怎會這樣!你這妖孽放開我舅舅”!一聲爆呵,驚動了虐傾城和虐遠。
虐遠看到來人,眉頭微皺,表少爺怎會來此?
虐傾城緩緩起身,因為他察覺到了那熟悉的氣息,這一刻他心底微微忐忑,面對那個人的忐忑。
慢慢轉身,仍由飛撲過來的人撞到自己,虐傾城隨波逐流般穩住身形,然後抬眼看著面前不遠處的那道身影。
虐傾城囁嚅著道:“哥哥”!
一滴清淚落下,虐清濁道:“一定要這樣嗎”?
對於突然出現的二人,虐恪似乎有了一些精氣神,看著抱著自己的少年急切道:“忘川!忘川!你怎麼來了,濁兒濁兒!快!殺了他!否則要死的就是為父了”。
忘川!原來來的少年竟是渡忘川。
渡忘川滿是焦急的道:“舅舅!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把你傷害成這個樣子”。
虐恪顫抖的手指指著虐傾城道:“是他!是他這個禍害,早知今日,我就一早在當初就弄死他,快!忘川你趕緊聯合濁兒,殺了他”!
渡忘川不明所以的事情太多,但自小他對這個舅舅是萬分敬仰,如今心中的大英雄被害至此,而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心底怎麼能不憤怒。
渡忘川道:“表哥還等什麼,此等賊子妖孽,不誅之為舅舅報仇,天理難容”。
說著竟一刀刺進虐傾城的身體,虐傾城身子一抖,看著腹部突然破出的劍尖,忍著劇痛,卻慢慢抬眼,看向虐清濁。
虐清濁瞳孔一縮,眼底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虐傾城。
虐傾城卻是悽然一笑,一股暗靈忽然迸發,身後的渡忘川一瞬間連人帶劍都彈了出去。
虐清濁踉蹌一步,看著虐傾城腹部的劍拔出去時,虐傾城不穩的身子,和嘴角溢位的血,心底又是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