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方寧園,這個虐家與虐傾城而已,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昏暗的環境,陌生的水池,冰涼的石柱,玄鐵的鏈子,魚尾上盯著一根定魂釘。虐傾城奄奄一息般的被困在這裡。
他想動一動魚尾,可惜連動根手指都費力。
虐恪與墨色同染的身形,像是死人一般立在那裡,只不過那看著虐傾城的眼神,是那般的狂熱,狂熱裡還有一絲瘋癲。
虐恪讚歎道:“說實話!你是老夫畢生所見,魚尾最漂亮的一個鮫人了”。
虐傾城道:“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父親”的功勞呢”?那個“父親”虐傾城咬的格外的重。
誰料虐恪似乎對於“父親”兩字十分敏感,猶如被蠍子蟄了般,袖裡甩出一條鞭子,“啪”的一聲,打在了虐傾城身上。
沒虐傾城悶哼一聲,瞳孔一霎那變成藍色,只不過眨眼的功夫恢復如常。
虐恪冷哼道:“妖就是妖,沉不住氣的東西,軟骨頭一個”。
虐傾城感受著魚尾上傳來蝕骨的疼意,咬著牙道:“好東西壞東西,那不都是父親造出來的麼”!
虐恪看著這個兒子,與那諾蘭公主,如出一轍的眼睛,心底越發的不喜。
虐恪道:“如此膽量,倒是與你那死去的母親一樣,不知順服”。
虐傾城卻是笑道:“不知順服!父親的意思是,要我跟我娘一樣,順服的死去麼”。
這話惹得虐恪心底全是漣漪,二話不說又是一鞭子甩出去惡狠狠道:“叫你忤逆,在怎樣你是老夫的後代,你這條命都是我給的,所以老夫讓你生,你記得生,老夫讓你死,你就的死”。
虐傾城卻是自嘲一笑道:“是啊!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所以想要你就拿去吧”!
虐恪聽著這樣的話,心下不見有多少喜悅,反而愈發暴躁莫名。
所以虐傾城迎來雨點般的鞭子抽打,那疼入骨髓的感覺,侵染著他每一寸肌膚和知覺。
忽然虐恪身子一收,原來虐遠來了。
虐遠道:“主人!時間已到”。
虐恪似是也是打的累了冷哼道:“那你就去,親手給本座,取這妖孽的心頭血”。
妖孽!虐傾城聽得又是眼底閃過嘲諷,在這個父親的眼底,自己永遠只是一個怪物,只是一個妖孽罷了。
虐遠領命,飛身越過腳下這片水池,立在石柱腳邊。
虐遠手裡不知何時手裡捏著一把匕首,匕首寒涼,幽光閃過。
虐恪身影一閃消失不見,虐遠深深的看了一眼虐傾城。
收起刀落,乾淨利落的一刀紮下…虐傾城瞳孔一縮,不可思議的看著虐遠,虐遠卻勉強扯起一抹笑。
……………
“主子心頭血已取好”!虐遠似乎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但在虐恪激動的心情下,自然忽視了那一絲的疲憊。
虐恪從上首走下,一步一步走向虐遠,直到停到離虐遠有三步的距離,看著那玉碗裡的鮮血。
虐恪很是滿意的道:“不錯!碎魂陣需要那妖孽的心頭血點燃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後大陣方可成,那時候才是這十多年來,真正的沒有白養這妖孽”。
虐遠道:“是”!
虐恪接過玉碗道:“好了!沒你的事情了,下去吧!盯好那隻妖孽,別讓他這麼快就死了”。
虐遠道:“屬下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