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扭曲的空間,映襯著虐恪那張老臉,越發扭曲,看在虐清濁眼裡,這個父親,似乎已經不像是個人。
虐恪道:“自古以來人妖殊途,我是正道所容的仙家,而她不過是物盡其用的玩物罷了,她的死、不過是本座為民除害罷了”。
虐清濁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的眼底滿是失望和憤恨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虐清濁道:“父親、你瘋了”。
虐恪道:“我沒瘋!瘋的是她,明知道我不能讓她正大光明出現在世人眼前,好好的窩在她的海底不好嗎!那樣我還可以抽個時間去看看她,可是她不聽話,仗著肚子裡的孽種,想要威脅我。哈哈哈哈!上一個威脅我的人,早就魂飛魄散了,誰給她的勇氣,女人嘛!還是聽話點好,不聽話的就沒必要留,所幸天待我不薄,那個虐種與我還有些用處,否則他的下場,跟他那死去的娘一樣”。
虐清濁站在這裡,心底發冷,對於這個父親,這一刻與他而言,就像一個陌生人了。
虐清濁淡淡的道:“父親已經害了諾蘭公主,您的枕邊人。如今還不放過傾城,您的血脈至親麼”。
隨著虐清濁的話,虐恪彷彿一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半晌、虐恪道:“他不配”!
虐清濁喊道:“父親”。
虐恪頓時面露兇光道:“滾”!說著袖子一揮,直接將虐清濁給打飛了出去,虐清濁只聽到父親憤怒的聲音“虐遠!以後不許這個逆子接近寧園半步”!
待虐清濁身形穩住後,眼前竟是自己的書院,虐清濁想起耳邊的話,急急忙忙出門。
虐遠似乎在恭候著虐清濁,如今的虐清濁似乎已經失了往日的風采翩翩。
虐遠開門見山道:“七日後家主會給二公子開始放血”。
虐清濁聽得瞳孔一縮,心止不住的一顫抖道:“為何放血”。
虐遠道:“鮫人渾身是寶,更何況二公子可是半神之體”。
虐清濁道:“半神之體的鮫人應該修為不淺,若是傾城想要逃出去,應該不難吧”!
虐遠搖頭道:“一個被廢了了半神之體,除了鮫人身上天生的那些可用之寶,在的他什麼能力都沒有了”。
虐清濁不可置通道:“怎會被廢”?
虐遠道:“大公子不會到現在了,真的以為這是多年,寧園的那個湯池裡,給二公子泡的藥材是真的什麼好東西嗎”?
虐清濁心口一縮道:“那是什麼”?
虐遠似是惋惜的嘆道:“那湯池取名“渾噩”,偶爾泡之活血化瘀,但、浸泡十幾年,二公子周身筋脈皆廢,一個連腿都化不出來的半神之體,充其量連真正的鮫人都不算,鮫人鮫人,半是鮫半是人。鮫人族七歲就開始蛻化雙腿,而二公子今年十七歲了,從未在岸上行走一步,所以、這中間的厲害,大公子自己揣摩吧”!
虐清濁道:“父親早在十年前就開始布這個局”?
虐遠道:“不!準確的說,家主是自從得知這個孩子後,就開始謀劃了”。
虐清濁道:“若是如你所說,孩子一生下來正是脆弱的時候,那時候動手不就好了,為何要等到現在”。
虐遠道:“剛開始家主知道這個孩子後,心裡是慌張的,他怕這孩子降臨,身份暴露,他會成為千夫所指。可諾蘭公主有了身孕後,整個鮫人族都萬眾矚目,家主根本無從下手。孩子生下來,能養的活才算,所以家主就安心等待,等待孩子降臨,在這期間家主完美扮演一個好父親的角色,騙得過了所有人。而後家主迫切尋找方案,翻閱家中古籍,都沒有法子讓一個半神之體悄無聲息失蹤,尤其還要面對的是東海水族。最終家主將目光放在了山的下半闕,那個家族的禁地裡存放的禁書中,從那山底出來的家主,自此性格慢慢大變,十幾年了,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虐清濁道:“今日我來,遠叔想必心裡清楚吧”!
虐遠道:“是的”!
虐清濁道:“遠叔是不贊成父親的”?
虐遠道:“屬下只是心疼那個孩子”。
虐清濁道:“所以…當初是遠叔刻意引我過去”?想起當初誤入寧園,再看看虐遠如今的態度,虐清濁心裡隱隱有一個答案。
虐遠道:“不錯”!
虐清濁道:“所以遠叔一早就開始佈局”?
虐遠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