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恪道:“你懂什麼!為父自有為父的道理,待大功告成之日,你自會明白”。
虐清濁按下心中的失望道:“那麼還請父親告訴我,寧園內我的那位弟弟是怎麼回事”。虐清濁刻意咬重弟弟兩個字。
虐恪聽得更加不意外道:“這十年來,你一直與寧園那邊有著密切聯絡,原本為父打算將那邊封死,若不是阿遠說,你難得對別人提起一絲興趣,為父早就斷了你能出入寧園的路徑”。
虐遠!是他!虐清濁心緒萬千卻不動聲色道:“父親這是何意,傾城不也是您的兒子嗎”?
虐恪似乎不屑道:“是又如何,與你相比,他、呵呵…還不配”!
還不配!這句話聽得虐清濁莫名憤怒,那個小妖,那般單純可憐,十多年來,一直被父親囚禁寧園,從未見過天日,本是血脈至親,如今卻換來父親的一句“不配”。
虐清濁道:“父親您是怎麼了,傾城可是您親生的兒子”。
虐恪似乎不在乎道:“即便為父子孫萬千,可為父眼裡,只有你虐清濁才是配的起我虐恪的血脈孩子,才是我虐家的少家主,才是我虐家未來的接班人”。
呵呵!一瞬間、虐清濁不知是該哭該笑,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了。
虐清濁道:“父親好大的口氣啊!那麼清楚呢?父親打算要將他怎樣”。
虐恪不由的心煩意亂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無其他事情,退下吧!沒有為父吩咐,日後這裡你不許擅自闖入,否則家法伺候”。
虐清濁幽幽的盯著虐恪半晌,然後淡淡道:“墮魂歸魄父親修的幾成心法了”。
虐恪眼底滿是駭然,心口又是一陣翻湧,焦急的嗓子又是一陣腥甜。
虐恪不可思議道:“你怎會知道?你知道多少?是誰告訴你的”!
虐清濁道:“看來這是真的了!我怎麼知道,知道多少,誰告訴我重要麼?重要的不應該是,那是您的親生兒子麼”?
虐恪按耐住心底的驚濤巨浪道:“你懂什麼!他不配!一個鮫人之子,他不配做我虐恪的孩子”。
虐清濁道:“所以父親想要用自己的親生骨肉,來修習禁術,一達到自己大道所成”。
哈哈哈哈!一聲癲狂的大笑響起,虐恪眼底逐漸猩紅起來,看起來竟有些瘋魔。
笑了半晌虐恪道:“你竟然知道了,那便省的為父再告訴你,一個區區不過鮫人之子,能為為父所用,他也死得其所了”。
虐清濁道:“父親難道不怕天譴嗎?虎毒尚且不食子,更遑論那是父親的血脈”。
虐恪冷哼道:“若不是秘術一卷記載,若是獲得半神之體的血脈羈絆之人,墮魂歸魄,將三魂剔除,是為墮。將純淨的六魄淨化,這叫歸。有了這半神之體純淨的六魄,為父大道所成指日可待”。
虐清濁聽得不由得唇齒髮冷,心一點一點慢慢下沉,看著眼前的父親,猶如看陌生人一般。
虐恪繼續道:“凡夫俗子的六魄太過卑賤,自是配不上為父的大道,所以為父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尋得那東海鮫皇公主,所以才有了那個孩子,能容忍他活這麼久,為父已然是網開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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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清濁怎麼也沒想到,記憶力那個溫和的父親,竟變得如今這般的慘無人道。
虐清濁道:“所以一諾蘭公主的相遇,也是父親策劃好的”。
虐恪的重點不在於虐清濁知道了什麼,而是意外虐清濁說了什麼。
虐恪道:“你連著也知道?哈哈哈哈!不愧是我虐恪的兒子,這般城府才是能挑的起我虐家的棟樑”。
虐清濁道:“父親!收手吧”!
虐恪確是冷哼,一拂袖一道暗芒打響虐清濁,虐清濁悶哼一聲,卻再無其他動作。
虐恪道:“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兒子份上,就方才你這句話,本座早已送你去死了”。
虐清濁道:“兒子?父親何時在乎過血脈親情了?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若是要父親捨棄我,我是不是也是隨意就被捨棄的那個人”。
虐恪道:“身為虐家子弟,就要有隨時為虐家犧牲的準備”。
虐清濁道:“父親說的可真是大義凜然啊”!
虐恪道:“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下去吧”!
誰知、虐清濁“咚”的一聲,直挺挺的跪下祈求道:“父親,孩兒求求您放手吧,在如此執迷不悟下去,父親您定會萬劫不復的”。
起伏的胸腔,代表虐恪現在很是生氣,咬牙切齒道:“你替那個妖孽求情!她母親不過是個妖,怎能與我們人相提並論,若不是與我有點用處,他的母親,怎會如此輕易就死,還不是因為本座顧念那點情分,所以才給了她一個痛快,如今這十幾年,我仔細將養著那個小妖孽的六魄,不讓他出去,為得就是乾淨純潔的那六魄,如此種種,你卻叫本座放棄!虐清濁以後莫要讓本座聽到你這些混賬話”。
虐清濁卻聽得連呼吸都停住了,抬眼眼底一片迷茫的頹廢道:“父親、您是說…諾蘭公主,是您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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