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靜下的空氣,土豆身姿一閃,不見了蹤影。
星落的靈識進入了嫵骨的體內,只見一隻麋鹿尋覓著什麼,一會兒在這輕嗅嗅一會在那輕嗅嗅,順著所嗅到的氣息慢慢尋找前行,星落越走心裡越發止不住的顫抖,近了…近了……就快要找到它了。
須臾,麋鹿止住了腳步,抬眼看著眼前的景象。
嘖嘖…這被黏連在一塊塊破碎的是這丫頭的魂根麼?自己活了這麼久都無法想象的到魂根被扯碎時有多痛苦,她是靠什麼支撐著久而元神不散的?
啊!
對了!
莫非…是畫骨成沙!是它支撐著這丫頭元神不散的!
趕緊找找,繼續沿著畫骨成沙的氣息尋找,很快星落確認了地點,魂根碎了,無法依附,它居然自己跑到了丹田附在內丹上!
麋鹿搖身一變,看著那柄二胡,通體幽幽道的散發的光輝,沒有任何的雕刻裝飾,還是記憶中的古樸,隨著主人的昏迷它好像也陷入了沉睡,似是想起曾幾何時有人抱著這把二胡,月涼如水的夜色下,拉著一曲不知名的惆悵。
星落居然紅了眼眶,些許緊張,些許忐忑,慢慢向前踱步,顫抖的手想要撫摸一下這把二胡。
“那不是你能夠碰的”!
一道聲音響起嫵骨的靈海,也驚醒了陷入沉思不能自拔的星落,星落一瞬間定了神思,似是有點懊惱有人打攪了他,冷哼一聲身影如青煙般的消散不見了。
出了嫵骨的靈海,星落定身轉首想跟這個打斷他好事的小蛇好好聊聊,結果一轉首隻見一條赤色玄蛇,猶如嬰兒臂粗般的盤在嫵骨身上,倨傲的眼神,幽幽的有一下沒一下吐露著信子,居高臨下的睨著忽然閃現的星落。
這陣仗倒是讓星落一樂,看著土豆道:“你這條小蛇沒事幹跑進來瞎攪和什麼”!
目前為止,土豆能確認此人…
哦!
不!
此獸!
此獸應該是友非敵,但二人之間還並未徹底坦誠,自己都有著自己的心思和秘密。再說了即便以後同為一條線上的螞蚱,但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嫵骨跟前,第一位永遠是他土豆,後來的甭管你是誰,有多了得都給我靠後站。
而且最為擔心的還是嫵骨現在的狀況,這魘獸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能治好這女人,所以抱著五味雜陳思慮重重的心思,土豆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等待可不是他的性格,他要進來寸步不離。
想著土豆傲嬌的聲音傳來道:“我雖然不知道畫骨成沙對於你來說說有怎樣的意義,但是既然你能夠在你的地盤裡出手相救說明我們不會是敵人,但你最好先收斂起你的那些悸動和好奇,先治好她。況且…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和你於她而言都是這一世的事情,都是初次相遇的事情,無關其他事情,更加無關畫骨成沙,在她面前你最好暫時收起你對畫骨成沙的好奇心”
星落原本不以為意的笑意,隨著土豆的話盯著土豆的眼神越來越陰沉,難道這小玄蛇也是舊人,一定是這樣的,否則他也不會這樣一說。
不過…星落像是裝作不明所以的道:“喲!小玄蛇!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口氣的和本尊說話呢?信不信本尊一個不高興,眼皮子一眨的功夫就讓你灰飛煙滅”!
土豆道:“我信”!
星落一噎:“………”!
土豆又道:“可你會麼”!
說著身形一變,小孩子的身形映入了星落的眼簾。
土豆上前兩步,身子一跳坐到桌子上,好整以暇抱臂晃盪著小短腿道:“老祖宗甭說您開不開心樂不樂意了眨不眨眼了,在這魘獸夢境只要您想,喘口氣的功夫我們都被虐的連渣都不剩,所以您用不著嚇唬我,我一個小孩不經嚇,與其這樣,您還不如告訴我這主子怎麼治,我想就憑著畫骨成沙,您應該比我還要迫切的想要她醒來吧”!